反倒是坐在他身侧的齐逊忽而轻笑出声,自斟自饮饮了一杯酒,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现在担心有什么用。”
“何况——”齐逊拖长声调,朝姜绵绵抛去媚眼,“我信绵绵。”
这段时日下来,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这些不属于现世的东西都是绵绵拿出来的,但彼此心照不宣地不说出口而已。
说不准绵绵还真能解决这次瘟疫。
姜怀意这会也缓过劲来,捡起一根筷子朝齐逊丢去,“你干什么呢!”
当着他面调戏绵绵,当他是瞎的吗?
齐逊忙侧身躲避,手中酒液倾洒,尽数泼在邻座的成连平身上,惹的他尖叫起来。
被几人一阵插科打诨,原本死寂的席间再次活络起来,不管是真的相信绵绵能拿出药物也好,还是为了宽慰自己,众人面上都带上笑容,推杯换盏起来。
在座的郎君众多,且年纪轻轻,这样热闹场面下难免要多喝几杯酒。
姜绵绵捧着杯橙汁小口抿着,看着喝醉了开始爬树的齐逊和抱着那棵树喊大哥的成连平。
“他们今夜大抵要闹到天明才肯罢休。”姜怀临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低头看她,“绵绵同我回屋守岁吧。”
姜绵绵点点头,乖巧应好。
原想叫上二哥三哥一起,但两个人此刻正在行酒令,清雅的面上泛起绯色。
姜绵绵抿唇轻笑,扶着姜怀临回房间。
暖融融的室内,兄妹二人小声说着话。忽地不知是谁大喊着下雪了,姜绵绵推开窗扇望去,只见纷纷扬扬的雪花如棉絮般飘落。
她伸出手接了一片,忙跑回到姜怀临面前给他看,“这还是我们入山以来看的第一场雪呢。”
姜怀临看着躺在她掌心的雪花,脸上难得升起笑意。
这是个好兆头。
姜绵绵又去接了几片雪花,不过这次没给姜怀临看,而是悄摸摸地传给了萧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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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矜这会正同萧父萧母还有福子一起一家四口吃年夜饭,赵姐前几日就放假回老家。
这会齐茹正抱着福子,给它碗里放饺子,看的萧父眉心一跳一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