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太奇怪了,为何之前的战报都没有屠城,偏偏禹城他下这样的狠手?”陆禾发现了疑点。
“护送的将士们说,因为禹城只守不出,拖了鹄王的大军一夜一日,鹄王暴怒,这才……”高湛说道:“之前陵城和昌城都是积极交战,很快就被盾卫军灭了,根本打不过,楚城更是直接降了……这禹城怕是听了战报知道盾卫军的事情,就死守城门,不出战迎敌,还听闻太守大人虽是一位女子,但很有气节,宁死不降……怕是这才触怒了鹄王……”
“噢?”陆禾崇敬之情油然而生,“为禹城战死的将士和官员表奏,发回给宫里,让长公主殿下予以追表!给他们的家人多些封赏!”
“是!”高湛领了命,策马返回军营。
鹄王在禹城太守府安然而卧,他让手下的军队全部进城,城内财物和女人都可以随意掠夺,不用上交,在禹城休整一日,明日进发晏城!
“报告鹄王殿下!这城里没有女人……”
“什么?”鹄王一下就从榻上坐了起来,把面前的一桌水果全都掀翻了。玛德,这禹城连个女人都没得玩,早知道就不一刀杀了那个女官,他撇了撇嘴,那女官长得虽然不是多好看,但也还行。
“鹄王殿下,还有……京城里传出消息,太子薨了……”
“嗯?”鹄王刚刚还睡眼惺忪的一下子就睁圆了眼:“那三皇子呢?”
“说是还在牢里。现在一直是长公主执掌玉玺……”
“呸,这小丫头片子,真跟她老娘一个德行……”鹄王凶相毕露,当年他看上白璃,结果却被父皇嫁给了兄长,他想轻薄白璃不成,还被定国公打了一顿,想想就生气。“都是给惯的,这帮女人,还妄图和男子争天下?”他阴阳怪气的一笑,充满了轻慢的语气:“抓起来教训教训就好了~”他突然变得色眯眯:“李岑这小妮子今年已经及笄?”
跪在下面的传令兵叩拜着不敢抬头,也不敢说话。
鹄王也不管他,自顾自的做起梦来:“估计这姿势容貌,都与她娘差不多~这个年纪,正是水嫩的年纪~”
“军参祝庸求见鹄王殿下!”军帐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鹄王的臆想,他不免有些觉得扫兴,但还是正事要紧:“进来!”
祝庸行礼拜完:“殿下,京城这次派出来的将军我们打听不到此人,从未听过,可能要找聂志远上来问一番才好。”
说到这个聂志远,鹄王都快把他忘记了,这一路他跟着大军混吃混喝,好不快活,鹄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反正他是皇城太子送来的信使,他讨伐的名头。
“聂志远他人呢?”鹄王扣了扣下巴凌乱的胡须。
“臣正是为此事而来,刚刚询问说是有军卫把他带走了,说是你的指令……”祝庸就是意识到不对劲,才立即来见鹄王。
果然,“我什么时候找过他!一派胡言!”
“那就遭了,咱们军营,有潜入的细作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