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她轻轻按了按塌肩膀的骨头,开口问道:“你当时复健了多久?这一块儿的骨头走势不太对,是你自己强行把他们掰开的?”
塌肩膀冷笑一声,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些戾气,“怎么?不掰开它们,难道要留在那个楼里等死吗?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的分开了骨头,我现在早就成了一把枯骨。”
他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,只是能对自己下手的人太少了,在强碱的腐蚀下,还能坚持着把自己的骨头分开,让它们维持正常的功能这种事情,就更少了。
廖廖在心底叹了口气,觉得他也不容易,虽然在生命危急的关头,很多人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。
然而,这种想法往往只是一种错觉,当真正面临生死抉择时,人的本能反应才会显现出来。
就像塌肩膀在没有任何麻醉和其他措施的情况下,竟然徒手将自己黏在一起的骨头掰开,哪怕有肾上腺素顶着,那股疼痛也足以让人崩溃。
想到这里,廖廖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,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种钻心刺骨的剧痛。
或许,只有真正身处在绝境之中的人,才能真心实意的体验那种感觉。
廖廖脑子里想着这些东西,手上检查的动作没停,大约过了十几分钟,塌肩膀肩膀处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廖廖抚摸过,每一处骨骼的走向,都被她记了下来。
她来不及多说话,拿起携带的本子就开始记录,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打扰她,一时之间,房间里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。
廖廖写完最后一笔,长出了一口气,抬起头说道:“目前来看,你的身体状况比较稳定,如果我们要重塑骨骼的话,虽然比不上当时的痛苦程程度,但是也挺会挺痛的哦?”
塌肩膀眯了眯感觉,看向廖廖,脸上带着些不信任, “你真的有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