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没有丢下任何东西,胡宗风便带着人直奔黑皮总部。
淞沪黑皮总部这边,黑皮局长李安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。
突然,一个心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向他报告说顾家仓库那边似乎有事情发生。
李安祖一听,顿时紧张起来,连忙放下茶杯,站起身来,对着心腹命令道:“阿仓,你立刻带上兄弟们前往码头仓库那边支援。
记住,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仓库,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。如果让别人抢走了里面的那些货物,那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到时候,别说是我,就连吴市长也不会放过我们。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,局长。您放心吧,我一定会守住仓库的。”满脸横肉的阿仓大声回答道,
然后转身准备离去。然而,当他走到门口时,办公室的木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。
由于毫无防备,阿仓直接被撞在了鼻子上,疼得他眼泪差点没流出来。
“你特么是谁啊?进来怎么不知道敲门?有没有点规矩……”阿仓捂着鼻子,愤怒地吼道。
他的话还没说完,只觉得眼前一黑,整个人便腾空飞了出去。
砰的一声巨响,他重重地摔在地上,随即疼得昏死过去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犹如一道晴天霹雳,直接将黑皮局长李安祖吓得呆若木鸡,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。
走进来的人正是胡宗风、田建和宁伟三人,而刚才将阿仓一脚踢飞的,则是田建。
宁伟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,确认没有任何威胁后,才放心地将手从腰间缓缓放下。
接着,他迅速搬过一个椅子,恭敬地请胡宗风坐下。
此时,李安祖终于回过神来,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:“长官,不知您有何吩咐?”
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谦卑,但内心却在暗自盘算着,等摸清楚眼前这位神秘人的底细后,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来。
然而,面对李安祖的试探,胡宗风并没有丝毫退缩,反而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来,然后大声说道: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。今天我来到这里找你,就是想跟你李大局长好好讲讲‘道理’这两个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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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,李安祖连忙摆手示弱,并赔笑道:“不敢,不敢……”
紧接着,只见胡宗风将腰间的刀和枪拔出来放在桌子上面。
然后,他拿起桌上的刀,看着李安祖,缓缓地说道:“这就是我的道。”说完后,他轻轻地抚摸着刀柄,眼中闪烁着一丝冷漠。
随后,他又拿起了桌上的枪,用手轻轻拍了一下,继续对李安祖说道:“这就是我的理。现在,你看我们先谈哪个?”
听到这话,李安祖心中一紧,额头开始冒出冷汗。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,生死就在眼前。
“不……”李安祖试图解释,但此时他的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,无法发出声音来。
然而,就在这时,李安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,让他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于是,他连忙说道:“胡团长,顾家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啊。我只是个小角色,根本没有决策权。这一切都是吴铁和张荣那两个家伙搞的鬼。他们一直盯着顾家家产,想要趁机捞上一笔。”
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,李安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吴铁和张荣,希望能够获得胡宗风的原谅。
“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也在其中。再说了,你可是淞沪黑皮总局长。在淞沪这块地盘上,多少也有些分量。”胡宗风轻轻抚摸起手上唐刀,眼神凌厉地看着李安祖说道。
李安祖脸色一沉,连忙解释:“胡团长,您误会了!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淞沪黑皮总局长而已,哪敢和顾大亨作对?而且,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!”
“哦?是吗?”胡宗风冷笑道。
李安祖急忙说道:“胡团长,您有所不知。淞沪这个地方,各种势力犬牙交错。淞沪各个官员背后都有金陵方面大员照顾,我无门无路哪个都得罪不起。据说淞沪市长吴铁,好像是金陵汪先生的人。”
“你有证据证明顾家的事确实是吴铁跟张荣所为吗?”胡宗风继续问道。
“有!”李安祖急忙点头道,“据我下面的人调查得知,往顾家仓库里面放鸦片的就是张荣得意门生铁头老鼠。这小子专门替张荣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……本来已经将铁头老鼠抓捕归案,奈何市长吴铁让我放人。我也没有任何办法,只得照做。”
李安祖一边说着,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他知道,如果不能让胡宗风相信自己,那么自己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麻烦。
听完了他的话,胡宗风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身体。
“将顾家这次事情的案卷和铁头老鼠口供交给我,然后你出面澄清顾家是被别人栽赃嫁祸。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,你可以给你一家选个风水宝地。”胡宗风缓缓的说道,
“放心,放心。”李安祖急忙保证道,
看着手头上的案卷等资料,胡宗风便起身带人准备离开。
在临行之前,他转头对还在擦汗的李安祖说道:“我不希望再有下次。”
本来他准备大开杀戒,奈何在出发的时候接到大哥胡寿山电话。
胡寿山在电话里面告诫他绝对不可以大开杀戒,否则他也不好出面兜底。
确认胡宗风带人离开后,李安祖顿时瘫坐在椅子上。
刚刚真是吓死他了,还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。
喝了一口茶缓缓精神,他急忙拿起电话打给了淞沪市长吴铁。
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。
不管怎么样,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。
接到他通知的市长吴铁,急忙带着秘书开车前往金陵汇报工作,借机躲避上门问罪的胡宗风。
上次状告胡宗风了无音讯以后,他就知道胡宗风不好惹。
在得知胡宗风的夫人是顾华独女,便早已经做好了随时逃命准备。
毕竟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条,他可不敢拿去赌胡宗风会不会发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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