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北冥听着高昇泰冠冕堂皇的话，有种掐死对方的冲动。

不过有一点余北冥很清楚，这高昇泰不该在这个时候死在他的手上。

此次大理叛乱，别说段思平没动了、就连天龙寺都没有动手。

余北冥一个外人，管那么多做什么？

“乱臣贼子！”段正明看向高昇泰，眼中满是不甘。

“呵呵~”高昇泰只是轻笑一声，完全没有把段正明放在眼里。

这段正明以前就是他的傀儡，现在连傀儡都不如了。

与其恶语相向，还不如表现出一个皇帝该有的气度。

“唉。”段正明叹息一声。

成王败寇，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。

“段掌门。”余北冥看向比之前苍老了二十多岁的段正明，开口道：“有人请我来救人的，你们两家可要与我一同离开？”

“北冥道长。”看到余北冥之时，段正明的脸上百感交集。

他对这个皇位，自然是舍不得的。

但是他也知道，对方能来救他们两家子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。要是在让对方帮自己复国，那就真是得寸进尺了。

段正明对着余北冥行了一礼，一脸真切道：“多谢北冥道长相救。”

“高昇泰。”段正淳看向高昇泰，开口道：“你不就是想再要个合法的手续吗？这个禅让的诏书，朕写了。”

“那就多谢了。”高昇泰感谢一声，这一次他是真笑出来了。

“皇兄。”段正淳一脸不甘，看向段正明道：“难道我们......”

“二弟，不要再说了。”段正明打断了段正淳的话，开口道：“北冥道长把我们救出去已经是大恩大德，我们不能得寸进尺！”

听着大哥的话，段正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。

他是镇南王、是储君。

在大理，他就是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存在！

如今，这些都要随他而去了吗？

“唉！”纵然段正淳不甘，但也明白自己无力回天。

事已至此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结了。

段正淳看向余北冥，神色复杂道：“多谢北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