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把厨房和客厅归置干净,程筝拿过贺衡恩方才脱下的外套和扔在茶几上的领带。
他想问问贺衡恩还有没有事情要吩咐,刚走到贺衡恩身边,贺衡恩就把举起了手机。
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卧室走,路过程筝时,他向程筝摆了摆手,意思大概是:
让他滚远点。
程筝站稳脚,捏着臂弯的外套,噤声将脏衣服放入卫生间的洗衣机,按下启动,随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程筝刚进屋,手机铃声就响了。
是程山打来的电话。
程筝接通:“喂。”
电话那端,程山的语气没太多新奇,平平常常一如往日,“我想着问问你,自己在那边行不行,有没有事啊?”
“没什么事。”程筝在床边坐下。
“你还住同学家呢?”
“是。”
七月中旬,程筝和程山告别,说要重新回到北京,他的理由很简单:他想要再去大城市闯一闯。
程山听他这么说,反对的声音很大。他担心程筝一个人吃住都难解决,说去重庆市里不也挺好,程筝没同意,硬是又来了北京。
刚到北京的那两天,程筝没地方去,一直到搬进贺衡恩家,他才终于抓到机会,想要极力证明什么一般,主动告诉程山自己碰见了老友,朋友还把自己带到了他的公司,他也住到了朋友家里。
他和程山说就是大学去过家里的那两个男生,关系很好,让他放心。
程山说,就算关系好也别总占别人便宜,该给钱得给钱。
程筝心想,这完全不是给不给钱的事儿。
程山劝告的声音透过手机钻进程筝的脑壳,他说:“你自己也慢慢找着房子,租个好点的,总住朋友家里也不像话。”
程筝觉得索然寡味,说:“我知道。”
岂止只是只住在家里,吃喝还都要找贺衡恩来报销。
不想在这方面多费口舌,程筝转过话题:“你的那些药,按顿吃,我都是在网上按疗程给你买的,你不吃也只能是越攒越多,全浪费了。”
“我都按顿吃呢。”
电话通了三四分钟,程筝放下了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