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的枪法不错,练了有多久了?”
裴含章答道:“我自小就学过一些,但因为和父亲分开,家里教武功的师父于枪法一道又没有那么精通,所以只学了些皮毛,来山上跟着先生开始练习以后才有了渐入佳境的感觉。”
“不错。”赵先生点点头,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,“我记得你大哥是云州刺史,你不曾与他通信向他请教吗?”
提到裴珩,赵先生的目光似乎多了一层深意。
“早些年写过一两封,后来大哥日渐忙碌,我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忙,就不再通信了。”裴含章看着前方的路,平静地答道。
恰在此时,他看着不远处的树丛,眼神忽然一亮,惊喜地喊道:“找到了,那里有酒。”
淳于靖匆匆来到小演武场,身后还跟着抱着一摞书的孟庭芝。
两人一来,就看到朱雀和灰衣男子相对而坐,朱雀在用一块软布擦拭横在腿上的长剑,灰衣男子则一脸严肃地环着双臂看着远处。
看到淳于靖走过来,两个人便一齐起身。
淳于靖看着灰衣男子问道:“你家老爷呢?”
“跟一位姓裴的小公子走了。”灰衣男子答道。
“裴含章?”淳于靖又看向朱雀,“他们去哪了?”
朱雀看了眼后山,“走的时候没有说,但我看他们去的方向,应该是去后山了。”
“啊?”
淳于靖搓了搓手看上去有些紧张,他对灰衣男子说道:“虽说我这山上不大可能有什么外人闯入,但去了这么久没回来,还是去找找吧?”
灰衣男子有些为难,“可是我家老爷走之前叮嘱说不让我跟着,也不许我去打扰他。”
淳于靖思索了片刻,“那就再等一等,再过一刻钟要是还不回来,我就带人去找。”
好在,他们没等多久,就看到顺着大路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往回走的两个人。
赵先生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,裴含章怀里则抱着一个沾着土的酒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