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弗听得云山雾罩,但这并不妨碍她追求真相的决心,“你一件一件来说吧。”
沈殊玉起身去把那盆断了花枝的玉楼春抱过来,它已现出枯萎之相。
“先说第一件事,你的玉楼春为何会无故被人折断。崔小姐,关于这件事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,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盆玉楼春的?”
崔弗想了想,“大约是去年这个时候。”
“昨日你说,这盆花是柳颐宽所赠,所以你非常珍爱是吗?”
崔弗点了点头,“没错。”
“他赠你花的时候是当面给你的吗?”
崔弗摇了摇头,“他送我花的时候没有亲自上门,是派人送来的,说是不小心惊了我的马,所以送来给我赔罪,那时候我们还没定亲呢。”
“来的人可曾说过这花是柳颐宽送你的?”
时间太久,崔弗一时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形,“沈小姐,我有些记不清了,这件事很重要吗?”
“是,很重要。”
看着崔弗努力回忆的模样,一旁的南枝小声说道:“小姐,沈小姐,这盆花送过来以后是由我拿到小姐这里的。”
崔弗也反应过来,“对,好像还真是你拿进来的。”
崔弗这才想起来,这盆花送到崔府时,是由看门的家丁交到南枝手上,南枝接下来后才抱回院子交给了崔弗。
南枝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形。
“当时看门的家丁告诉我,来人说曾与小姐有一面之缘,又不慎惊了小姐的马车,所以特将此花赠与小姐以表歉意。”
沈殊玉问道:“就说了这些?”
“就这些。”
沈殊玉点点头,然后转向崔弗,“柳颐宽曾和你提过这花是他赠你的吗?不然你为何会仅凭这句话就认为这花是柳颐宽所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