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则洝猛然睁眼,被薛小狗咬的当下都不疼,现在怎么可能因为倒下的动作疼得厉害。
更何况他还顶着这小小的伤口,做了早饭,给儿子洗澡换尿不湿。
他不顾断手的疼意,非要费劲用手摸腹部,那里甚至只有浅浅几颗牙印。
有什么在脑海里轰然炸开,丁则洝再也不管身上的伤是真是假,拧着一股气非要爬起来,扛着黑暗中的压力,一点点站起。
“相公?相公??”薛漓圆掐了丁则洝一把,“相公你在想什么?天还没下雪,你就被冻住了吗?”
“相公,你别演我,快理我,理我快点。”
“你真的不跟我说话吗丁则洝,那我自己玩去,我就不让你玩了哟。”
丁则洝吸气回神,入眼是客厅的暖光,薛小狗近在跟前,手里抬着一盒什么东西。
那个本该掉了的手电筒,还在他手里捏着。
他惊悚回头,点亮一把火,黑暗中哪里有什么墨色粉末。
方才一切,仿佛经历了一场幻觉。
丁则洝捂住薛漓圆喋喋不休的嘴,他恶劣一笑,关门,关灯。
本该手捧飞行棋的薛漓圆,突然就穿得格外清凉,站在大鼓上不停地转圈转圈转圈。
她晕了,晕得快吐的时候,终于有人掌住她的细腰,帮她停了下来。
昏暗的灯火下,她看不清来人,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身在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