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太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皇后看也没看景宣帝,跟着太后出去了。
“母后。”
皇后在乾清宫外开了口。
太后沉痛地闭了闭眼:“想问南阳王的孙子?”
“不是。”皇后摇头,“儿媳只是担心母后。”
太后:“哀家有时挺羡慕你,只有一个孩子,不必担心手足相残。三个孙儿里,老二与哀家最亲近,他在哀家身边养过两年,又懂事又上进……老三也是哀家的亲孙子。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谁让他们生在了帝王家?如果可以,哀家情愿从未进过宫,从未做过这个太后。”
翌日,太后代景宣帝上朝,宣读了立储诏书。
当听到立的是安王萧重华时,萧独邺与萧舜阳齐齐震惊了。
萧独邺觉得,不是自己就是老二,怎么也不会轮到老三。
萧舜阳却明白,父皇一定会册立自己为储君。
为何是安王萧重华?
他唰的朝萧重华看了过去!
萧重华从容地接过圣旨,跪地叩谢皇恩。
老侯爷捧着笏板行跪地大礼: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苏渊、苏承: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文武百官纷纷跪地行礼。
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萧舜阳捏紧了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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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和日丽。
昏迷了两日的苏煊终于醒了。
他睁眼第一件事,果然就是想逃走。
哪知刚出屋子,便被一股极细的丝线唰的束住了双脚。
他朝前一倒,在草坪上摔了个大马趴。
老人坐在海棠树下,优哉游哉地玩着万花筒。
苏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回头望向屋内,反手一动,用内力将罗刹剑吸入手心。
他一剑斩断脚上的丝线,持剑朝着老人刺了过来。
老人依旧举着万花筒用右眼瞄着看,仿佛不知罗刹袭来。
然而就在长剑命中他太阳穴的一霎,他抬起手,双指一并,夹住了苏煊的罗刹剑。
随后,他双指一绕,指尖一弹。
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罗刹剑震上了苏煊的手臂。
苏煊手臂一麻,后退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