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红的炭火舔着铜锅子的内壁,锅子内部泛起了大量的水泡。
葱姜在水里面起起伏伏,一片鲜红的羊上脑遇水变色,蘸上调好的芝麻酱,一口满足。
再来口小白酒,人生圆满了。
“建设,这个鱼片真好吃,你怎么切的这么薄,都透亮了,吃在嘴里脆脆的。”
“还有呢,上次那个钓鱼大爷卖的,好吃咱就多吃点。”
“建设哥,就是那个在大冬天的都能钓上鱼来的神奇大爷。”
“没错!”
张建设一手无中生大爷玩的很是顺手。
“来,晓娥,涮个鲍鱼片吃,今天的鲍鱼个头大,你今个受惊了,得好好补补。”
“建设哥,这鲍鱼又是哪来的?”
“雨水,你今天调的小料差点韭菜花。”
“我放了。”
“少一筷子。”
“建设哥,你是个吃家!”
张建设没搭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雨水,又夹了一筷子鱼片涮给媳妇吃。
他用的是东北大鳇鱼,鱼肉片切的比巴掌还大,锅子里一烫筷子一卷,整片鱼肉就卷在筷子上面了。
小料一蘸,好吃的舍不得张嘴。
“一大妈,明天晚上咱们把那个大鱼头炖了,您再糊点棒子面饼子,放点粉条豆角啥的,肯定好吃。”
“炖鱼里放粉条?还有豆角?哪能好吃吗?我就知道有放豆腐的,千滚豆腐万滚鱼,建设你这孩子净瞎指挥。”
一大妈喝了口茅台,对于张建设的吃鱼方法不敢相信,做了一辈子鱼,也没听过这种吃法。
“这种炖鱼方法叫做得莫利炖鱼,你们都听说过吗?”
一大妈涮了一筷子羊腿肉,滋溜一口小酒,斜眼看着他,那意思就是你编,你接着编。
娄晓娥嘎吱嘎吱吃着大黑金鲍鱼片,跟吃白萝卜似的,满脸崇拜的看着自家爷们,忽悠人都这么带劲!
雨水则是瞪着她那双无知清澈的大眼珠子,信以为真的吧唧着芝麻酱认真的听着。
张建设清了清嗓子,喝了一口莲花白,拿起一根带着过滤嘴的云烟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