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话!它们有什么权利!它们的权利那也是人类赋予的,人类如果不允许它们存在它们能存在的了?怎么人类赋予了它们权利之后还要从他们这里再获得权力?这是什么歪理!”
李爱国依然愤怒,在他看来人类是凌驾于动物之上的,李寞名这种说法属于胳膊肘往外拐。
“爸,你知道什么是文明吗?我们只有尊重它们给与它们生存的空间它们才能存活下去,这是一种人类和野生动物和平共处的方式,既然是我们给它们的尊重,我们就不能自己再去打破这种平衡。”
“那不就结了,说白了还是我们给它们的生存空间。”
李寞名的话丝毫没有点醒李爱国,他压根没有理解李寞名讲的重点,李寞名也是一阵头大。
“那我问你,如果不是我们陪着,你敢靠近这些动物吗?或者我换一种说法,如果不是在这片草原上,在其他的地方你见到这些野生动物你会怎么做?”
听到李寞名的话,李爱国这次没有再说话,这是一个本质性的问题,答案也不言而喻,之所以这片草原上动物可以和人和平共处,是人类迈出了第一步并得到了动物的认可,这是一种互相尊重的表现。
“爸,就拿你们单位来说,你们单位也有合作单位,而这些合作单位在很久之前大多是竞争对手,之所以最终握手言和就是为了避免内耗,共同发展,因为你们干不掉对方,对方也奈何不了你们,相互竞争之下谁都发展不好,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,但是你在你们单位是个领导,你却不能去合作单位指手画脚,这是界限,我们和这个草原上的动物也是一样的,我们要想和平共处必须把握好这个界限。”
见直接讲道理讲不通,李寞名直接切换到了李爱国的工作,这样是最便捷的方式,也是李爱国最容易理解的一种方式。
这些话也的确说到了李爱国能够理解的点上,虽然面子上依然有些过不去,但是也没有再争辩,李寞名也松了一口气,他真的不想伤害父母,拿父母去和张洪伟、杨昊霖这些人去对比本身就不公平,再聊下去就真的要伤害到父母了,所以他也选择了闭嘴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告诉李爱国张洪伟、杨昊霖包括刘老板的身份代表着什么,依着李爱国的性格自己就能理解其中的差距,而且会把他们摆在一个很高的位置,但是李爱国最好面子,让他知道了这些之后,这些都会成为他在朋友面前抬高自己的说辞,他的嘴巴可是藏不住事的,他也不会去想这些信息背后代表着什么,李寞名可不敢把这些说给李爱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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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洪伟还好说,毕竟他的身份是公开的,但是杨昊霖的身份那是绝密,一旦泄露出去会引发连锁反应的,这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。
至于刘老板更不用说了,刘老板从本质上说是一个隐士,而且是大隐隐于市的那种,李寞名更不可能拿出来说事儿,因为他现在走的也是刘老板的路子,刘老板的身份一旦暴露那他的身份也就暴露了,以后他也就只能待在基地里面搞研究了,出行将受到无限的阻拦。
关键的问题在于李寞名并不想让李爱国知道任何一个人的真实情况,一个人好面子没有错,但是只好面子就有问题了,而李爱国就属于后者,就像一旦某件事资本介入之后,事情的发展就会向着资本想要的方向发展一样,当一个人偏执于面子的时候,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向着面子偏移,从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,这不是一个好现象。
李寞名带着父母先去了医院,处理了伤口,又打了疫苗,然后送他们回了家。到家之后,李寞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没有直接返回自己的别墅,他不确定李爱国是否真的想通了里面的问题,想多待一会儿,如果李爱国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他也能再开导一下。
结果,李寞名想多了,没过多久,房间内就传出了李爱国的声音:
“喂,老张...哎,新年好新年好...你不知道,我儿子今天带我们去了草原,那里有很多野生动物,有狼群、雪豹还有鹰,但是这些野生动物通人性你知道吗?没人管它们,但是它们不会伤害人的...”
李爱国在和朋友聊着草原上的事情,兴致勃勃,好像丝毫没有受伤一样,也丝毫没有因为这事儿而影响心情,李寞名听到他父亲的话,也放下心来,看来只注重面子也没有什么不好嘛,自己就会给自己洗脑了,只记住那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。
放下心之后,李寞名和张翠兰说了一声便回去了,他还是在自己房子待着舒服一些,现在感觉和父母待在一起也充满了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