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的不说,就说那朱斐的院子里有多少个小妾姨娘,又有多少个通房丫头?
这些还都不算,还有多少是被他糟蹋逼死的,或是祸害之后又卖到青楼去的?
唉!造孽呀!真是造孽呀!”说话的人恨恨地咬牙。
“哼!上梁不正下梁歪!
光是一个朱斐造孽吗?
就堂上这位县令大人,当初只带着个老婆到的咱们这楼亭县。
现在呢?他后院的那几个小妾又是哪儿来的?”又有一个人愤愤地开口。
“说得是,他这个做爹的还不是一样?
糟蹋了多少好好的姑娘啊!
后又说人家不生养,他和他老婆骆氏又把那些可怜的姑娘全都卖到了楼子里去了!
这样的事,咱们知道的、不知道的又有多少?”一个挎着篮子的小商贩说道。
“唉!也许是咱们楼亭县的风水不好吧?
有这样的人在咱们楼亭县做县令,咱们这楼亭县真是倒了大霉了!”说话的汉子眉头紧皱。
“哼!咱们楼亭县就是有好风水,这样的父子俩来了,风水也坏了!”话音落就又有人接话。
“唉!”
“……”
周围又是一片叹息声。
人们愤愤的议论声传到朱福贵的耳朵里,朱福贵心如油煎,后背的官袍都湿透了!
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,要是传到朝廷的耳朵里,他这楼亭县令还坐得稳吗?
不,应该说他的脑袋还能留在脖子上吗?
朱福贵强忍着心中的惊惧,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