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是啊!这……这都是什么呀,乱七八糟的!”
“您这当官儿处理公事就是这么的随意?”
“您这是久不办公,久不问案,不会了吧?”
“……”
堂下的议论声听得朱福贵暗暗咧嘴,脑门上的青筋一通乱蹦。
看来,儿子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!这事儿还是过不去。
朱福贵站起身,硬挤出一脸笑,朝着堂下的众人拱手说道:“父老乡亲们,父老乡亲们,请听本官说几句。
唉!也怨本官,看着郭家人受伤的受伤,受委屈的受委屈,一时怒急攻心,心绪繁杂,乱了方寸,处理公事也乱了章法。
至于刚刚这二十大板,就先当是本官这做爹的教训这不懂事、不争气的儿子吧!
接下来,此事该怎么问,就怎么问。”
说到这儿,朱福贵又看了看昏过去的儿子,一脸无奈的表情,道:“可……唉!众位乡亲父老,刚刚这二十板子已经将本官这个不肖子打得昏死过去了。
如今要问口供……呃,看来暂时也是不能了!
眼下时辰也不早了,不如请众位父老乡亲先都回去歇息用饭。
此事开堂审问另择日期吧,要问话,也得等朱斐醒来才能问啊!
诸位乡亲说是也不是?”
朱福贵说完,扭头朝着身边的小厮二禄吩咐道:“快去取二十两银子过来。”
小厮二禄听了,忙答了一声“是”,转身就朝后衙跑去。
没一会儿,小厮二禄就将两锭十两的银子双手捧到了朱福贵面前。
朱福贵满脸堆笑地看向郭里正和郭家人,“郭里正,还有郭秀姑娘的家人,都是本县教子无方,才养出这个胆大妄为的逆子,他做了错事,本官在这里向你们真诚道歉,还望你们全家多多包涵,多多原谅!
这二十两纹银,就当是本官的一点歉意和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