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这个儿子已经二十好几了,妻也娶了,妾也纳了,通房丫头也划拉了一大群,可至今,别说孙子了,就是孙女都没让他见一个!
想想都是泪,都是糟心!
还是先顾眼前吧!
“啪”,又是一声惊堂木响,“好你朱斐!原来郭家要告的人就是你呀!
你不在家中好好读书,居然偷跑出去游荡!
出去游荡就算了,你竟然还当街调戏民女?还追到人家家里去骚扰?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
你忘记了为父平日里是怎样教导你的了?
为父对你说过多少次,为父是这楼亭县的县令,你作为县令之子,务必要洁身自好,要克己自律,不可仗势欺负他人!
而你呢?全都忘记了!
你既辜负了为父的苦心教导,败坏了为父的官声,又对不起这楼亭县的百姓,更亏欠了郭家人!
你说,今日要为父……不……要本官如何地责罚你,要如何地补偿郭家,才能替郭家人出了这口气?”
朱福贵这几句话说得是义正词严!
然而,说来说去,说到最后,却也只像是在训斥一个年幼不懂事,在外闯了祸的儿子,他要做的也只是如何责罚一顿,如何做些补偿,如何替郭家人出口气;
至于细问案情,按律治罪,则被朱福贵直接偷偷地略过去了!
接着,朱福贵又指着朱斐身旁的几个奴才大骂:“主要是你们这几个狗东西!
主子不懂事,你们难道也不懂事?
你们不知道不该调戏民女吗?
你们不说在一旁规劝主子,反而还引着主子做错事!
更可恶的是,你们居然敢出手将人打伤,简直是狗胆包天!
来人,将这几个狗奴才各打二十板子,然后直接发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