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案旁边的位置单设一桌案,那里要有秉笔的主簿就坐,审案的过程中,主簿是要做详细记录的;
大堂两边要端正摆放“回避”“肃静”立牌;
另外还要有三班衙役站班,手持水火大棍喝喊堂威。
可如今……呃,朱福贵这个县令倒是就座了,小厮二禄也喊了“升堂!”
主仆二人往侧边一看,一套桌椅倒是还在那里摆放着,只是……主簿不在。
再看看大堂两边,“回避”和“肃静”的牌子依然在大堂的墙边东倒西歪着;
而衙役们,别说是拿好了水火棍站堂威了,此刻他们都还在堂下的地上歪着倒着没站起来呢!
“别装死了,干活去!”陈定抬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衙役们,扬声喝道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是……我们干活,干活!”衙役们苦着脸、咧着嘴,站起身来。
一个个扶着腰、捂着屁股,拄着胯、一溜歪斜地往公堂上走。
聚集在县衙院中的人群随着那几个爬起来往堂上走的衙役身后,慢慢地朝着县衙大堂口移动。
县衙大堂的堂口很快就被观看审案的人群密密匝匝地堵得严严实实!
坐在公案后面的朱福贵看着眼前的阵仗,再看看那几个一瘸一拐挪上堂来的衙役,呃……
那几个衙役,有的去找水火棍,有的忙着去扶正墙边那些东倒西歪的“回避”“肃静”牌……
朱福贵的恨恨地咬牙,心中暗骂着:一群混账东西!一群混账东西!
关键时刻真不给他这个县太爷做脸啊!
不止是不做脸,还当众丢他的脸!
就他们这副德行,凭是谁看了都会知道,他这县太爷也好,县衙里的衙役也好,平日里都是怎样行事作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