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……这个大人物根本是来收拾他的?
那他……他……
对了,刚刚这些人说到官袍乌纱……
朱福贵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。
自己穿的是一身家常的绸袍;
再摸摸头上,为了轻便舒适,头上只戴了逍遥巾。
官袍乌纱……乌纱官袍……
朱福贵此时心中无比纠结——他是该就这样先上堂去办事呢?
还是赶紧先回去后宅,找出官袍乌纱穿戴好了再出来呢?
百姓们继续在那里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而朱福贵思量再三之下,大胖脸上勉强挤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。
朱福贵朝着院中的人群连连拱手说道:“诸位百姓们,刚刚本县正在后衙处理公事,出来得有些迟了,劳各位久等,望多多见谅!多多见谅!
这样,请各位再稍候片刻,待本官回去穿戴好官袍乌纱,马上出来升堂问案!
本县毕竟是朝廷命官,当堂理事,不可草草,请各位稍等……稍等……稍等……”
朱福贵一边说着稍等,一边拱着手,一边朝后退着,挪动着他那胖大的身子,转身往后衙里跑去了!
他的小厮二禄看了看跑走的主子,再看了看县衙院子里的人群,也慌忙转身跟了上去。
只剩那个衙役站在原地,留下也不是,跟去也不是。
毕竟他跑去后衙传个信还行。
现在嘛,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衙役,那后衙后宅的可不是他能随便进出的地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