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两位内阁的阁臣,这几位今天能来探望,在别人眼中,这该是一份荣耀、是一份体面,爷该这么想才对。
爷这次伤得这么重,一时半会的既不能上朝,也不能去礼部当值,如果连官员的探望也谢绝了,那等爷伤好之后,岂不是离朝堂、离朝臣们的距离就更远了吗?爷说是不是?
倒不如,爷就索性作为一个休养的伤者来接受同僚们的探视,该说就说,该笑就笑,大家一团和气也就是了。
这样,在其他大臣眼中,爷依旧是一位备受看重的朝中官员,就凭爷在受伤养伤期间,有这么多位朝中重臣前来探视问候,这足以说明爷在朝中的重要地位,谁也不能就此轻视爷,将爷边缘化。”
尹守哲听着,心里也明白尹任的话是对的。
然而尹守哲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在别人眼中,能有这五位重臣到家中来探视,确实是体面、确实是荣耀。
但在在他尹守哲这里却不是。
在尹守哲这里,他只感觉着像是本来自己就已经病入膏肓,苟延残喘,而这几人就像是又前来灌了他一碗慢性毒药,让他吞又吞不下,吐又吐不出,死又死不了,活又活不好、不喝还不行……
尹守哲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一种什么感觉,最后也只好无奈地苦笑,“好吧,那就让他们尽管来探望,让他们好好看看我这个倒霉至极的人如今是怎样的一副形象。
或许他们还会带些补品前来,我这个伤者就正好用那些补品好好地补补身子,好好地在家休养吧!哈哈……”尹守哲说完,闭上眼又不动了。
尹任、霍风和长兴三人都看到了尹守哲刚刚那一抹自嘲的笑,现在又看着他闭目不语,三人面面相觑,这还要怎么劝呢?
尹任看着霍风和长兴的眼神,想了想,无奈地又上前来,“爷,您如今有伤在身,要养伤,总要吃东西才能让身上的伤快些好啊!
爷,您从上次脚踝扭伤到现在,这几天也已经明显地消瘦了,更何况昨天又伤得这么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