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,这名声……”
“还说什么名声呀!那于氏的娘家侄女要是在乎名声,还能这么撒泼打滚儿地赖在这儿不走?人家早不要名声了。”
“可说是呢。人家董钊有儿有女有媳妇儿,根本不愿意搭理她,只是,唉!董钊那个要命的糊涂娘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!那样糊涂蛋一样的娘真是天下难找。放着亲儿子、亲孙子、亲孙女儿不疼,有那么好的儿媳妇不好好看待,一门儿心思地胳膊肘儿往外拐,向着娘家那群混蛋,帮着那个泼妇侄女拆自己儿子的家,我就想不明白了!”
“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,你忘了有句老话怎么说的,‘一窝的狐狸不嫌骚’!
提起那于氏的娘家让人膈应咧嘴,董钊他娘就是个好的吗?他娘跟娘家那边儿的人,那可是一路货色一道味儿!
他家也就董钊他爹是个正经人,可惜呀,好汉没好妻!也幸好这董钊没随了他娘,”
“你说得也对。”
“所以说呀,哼!于氏才能猪油蒙了心地帮着娘家祸害自己儿子家。”
“要说也真是见了鬼了,活了那么大岁数了,远近、亲疏、里外她愣是分不清!有这么个娘,连着那么个外家,董钊两口子也是够倒霉的。”
“谁说不是?以前董家都快过不下去,一直还不是靠人家岳家接济支撑着,于氏那娘家有多远躲多远,唯恐被沾上。
你忘了,那年冬天,董钊他娘去娘家借粮,别说一粒粮没借来,于氏还被她娘、她哥直接骂了回来,听说连家门儿都没让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