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义公夫人童问溪边说着,眼里含了泪,心里也是抑制不住地激动啊!
自己十六岁出嫁,从一个日日承欢在爹娘膝下的娇生女儿、被爹娘、兄嫂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,变成了别人的媳妇儿,变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儿,之后又变成了孩子的娘,现在还是有了几个孙儿的祖母。
一晃都快三十年了,而这三十年里,和爹娘、和家里人相聚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。
爹娘带着一大家子人镇守在大晔南面的边关上,想见一面都难了。每年只有那么几封、十几封的书信往来聊以慰藉。
要是这次爹娘、兄嫂和侄儿们都能来京,大家好好地团聚一番就太好了。
更何况,自己的爹娘年事已高了,虽然寄来的信中一直说爹娘身体康健,但毕竟岁数大了,再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去想,自己这个女儿和爹娘也是见一面少一面了。
所谓人生无常,这是必然的,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。自己这心里又怎么能不想呢?
如今可好了,要是自己娘家人全都能来,那就更好了。
胜义公萧之南和萧诚毅都看到了童问溪眼中的泪水,也禁不住一阵阵心疼。
萧之南更知道,从昨天入夜收到信后,夫人就已经是捧着信纸流了半宿的泪了,今天总算能稍稍平静一些了。
众人正说着,外边进来了两个嬷嬷,其中一人先上前禀报:“请示夫人,早膳已经齐备了,现在可以上吗?”
“上吧。”胜义公夫人童问溪点了点头。
孩子们都不在家,珠儿还睡着,甄冉冉的身子已经慢慢地显怀了,以后能睡尽量睡,要休息好了才行,至于早膳,自然也不能和其他人一样每天按时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