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,胡仁义就离开了通判府。
心里也想着,最近这几天可以以关心天宝儿消息的名义来几次,但不可再多停留了,那老婆子人老成精,恐怕是猜到了什么。
但愿孙玉娇别犯蠢,能把那连东义哄好了,这一场风波也就过去了。
孙玉娇进屋躺到了软榻上,吩咐婆子去炖一盅银耳莲子羹,回头她还是对连东义说是自己亲手给他炖的,让他再感动一回很容易的。
孙玉娇才躺下不一会儿,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。
孙玉娇十分不耐烦地朝着一旁的婆子呵斥道:“你聋了吗?没听见小少爷醒了在哭吗?还不快去哄哄?难不成要本夫人自己去?那养你们有什么用?”
那婆子忙应着去抱孩子,在孙玉娇看不到的地方恨恨地撇了撇嘴,呸!不过是个被人扇耳光、被人兜头骂的小妾,整天摆着夫人样子给谁看啊?
也就老爷那个……那个傻东西眼瞎,吃你这一套,要是哪天不傻不瞎了……哼哼!
书房里,连东义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里,头朝后仰着看着房梁,看着一根根排列整齐的檩条……如果自己是那檩条中的一根多好,只要老老实实地、规规矩矩地架在那里,房不塌,檩条就在,多简单的事情,肯定不会像他现在这样头痛,头痛得像是要炸裂开。
做人难啊!
娘骂他不是人、不是个男人、是畜生、还是个傻畜生……
连东义,你现在还是个人吗?还是吗?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