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此一事,王爷距离储君之位又更近了一步。”花颜叹道。
晋王的智谋手段的确令人叹服。
贞侧妃心内亦泛起一丝涟漪。
这些时日,晋王虽事忙,却不忘遣景明送来些古玩孤本。偶尔来云意殿与贞侧妃下棋对弈或弹琴作画。
新婚燕尔,晋王尚算用心。
因此自侍寝那日后,贞侧妃已对王爷渐生情意,自然也盼着王爷能登大位。
不知不觉已至子时,夜宿如意殿,花颜又怎敢让侧妃安然歇息。
主仆二人静卧闲谈,仿若回到临安府时,每逢花颜值夜,总有说不完的心事与闲话。
花颜亦借此机会,将近来发生的事和侧妃一道,逐一梳理串联,也对云意殿的于贺元兄弟和春夏秋冬四人有了判断。
除秋儿尚有一丝嫌疑外,其余人暂时可信,但春儿夏儿来自庆国公府,还需进一步观察。
不知为何,花颜心里一直有些犯嘀咕,晋王花费如此大精力对待庆国公府一案,本身就很有些不同寻常,因此她一面有意让冬瓜交好于嬷嬷,也对春儿夏儿留了些心思。
“余侍妾已死,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?”天将明时,贞侧妃沉凝问道。
“小姐,余侍妾只是其中一枚棋子罢了。
奴婢揣测,她一开始可能意识到荷包不妥,但应该到死才想明白那荷包上的丝线有诱蛇之效,余侍妾之死,想必是海棠院尚有剩余丝线所致。
奴婢已吩咐冬瓜和明月前去查看,真正的缘由,等咱们回去后便可知晓。
但此事恰如夫人处置文姨娘之事,夫人身为主母,虽明知是文姨娘所为,因没有切实证据,亦只能寻个养病的由头将其拘禁在庄子中。
见贞侧妃缄默不语,花颜只得肃然道:
“王爷多倚重蒋家,侧妃切不可奢望王爷......能为您撑腰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