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若调理身子也生不出来,那......这府里不是正好有一个现成的么!
这个推测过于惊悚,孟姝虽然素来都有些阴谋论在身上,她的小脑瓜还是轰的一下炸开,立马给惊的坐起了身。
按此推测,结果呼之欲出:文姨娘很可能有去母留子的想法!
二小姐本要睡了,突然见孟姝呼啦一下坐起来也吓了一跳,“怎么?做噩梦了?”又拍了拍床说:“上来睡吧,如今天儿也凉了。”
孟姝僵硬的转了转头,没有将自己的推断说给二小姐,一来未免太惊世骇俗且也没有证据,二来其实还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。
比如云夫人这位当家主母还在,文姨娘如何保证事成后,将二少爷争取到自己跟前抚养呢?
孟姝唯一肯定的,就是若一个人入了执念,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。继而又暗笑自己今晚有些想当然,仅靠二小姐说起的一件小事就能想这么多......跟二小姐告罪一声,转头不再多想,而是想着明天或许就能见到浣云姐姐,这才安稳的睡去。
两个小丫头其实都很聪明,但一个懒得想,一个想的多,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,折射出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下对一个人的影响,不管在哪个时代,这种影响或许都将贯穿一生。
她们同样都不知道,云夫人昨日的问话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,整个唐府后宅尽在她的掌握下,文姨娘的心思刚出来,云夫人就已了然。
次日,云归院。
因老太太最近不爱动弹,就免了几日请安,因此众姨娘和小姐们在云归院给云夫人请了安,略坐了坐就各自散了,云夫人唯独将二小姐留了下来。
二小姐也正有事要禀告,张口提了要让外院管事去春风楼给浣云赎身的事,云夫人的眼神何等毒辣,请安时便瞧出孟姝的视线总停留在二小姐身上,那是以往没有的精心和细致,别说主仆之间,世上任何情谊总能从一举一动中瞧出端倪。
云夫人便很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