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非晚心里感慨一声。
随后也在床上躺下,对着墙睡了过去。
只她不知道的是,就在她昏昏沉沉睡过去之时,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那双红色的双瞳目光灼灼地看着床上人的背影,直勾勾的。
许久都不曾移开。
……
迟非晚打着哈欠睁开眼睛,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,便撞上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。
“啊!”
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往墙边缩。
低头看了眼身下的床,又看了看男人黑得堪比煤炭的脸,她连忙解释:“昨天晚上你突然浑身血淋淋地跑回来,躺下来就睡着了。我抬不起你,就只好让你睡在下面了。”
宋宴寒皱了皱眉,“你是说……我昨晚是带着血回来的?”
迟非晚点头如捣蒜:“对啊,你那剑上全是血。”
“我剑呢?”
“太危险了,我给踢床底下了。”
宋宴寒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弯下腰去找剑。
迟非晚心里惴惴的,还有些心虚。
毕竟她昨天晚上压根没想过让宋宴寒到床上睡。
“你能给我解释一下,这是什么东西吗?”
耳边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,迟非晚甫一抬头,就对上了他手中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不明物体。
原本雪白的里衣在饱经摧残后,早就不成形,甚至上面还有个陈年旧印。
迟非晚看到那个脚印,心里一阵地发虚。
她扯了扯唇角,讪笑道:“这好像是你那天跳脱·衣舞自己丢到床底下的。”
没错,只要她打死不认,他就拿她没办法。
宋宴寒直觉她肯定在骗自己,但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,他又只得暂且按捺下心底的狐疑。
算了,以后再找她算账。
现在的重点是要查清楚“他”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。
宋宴寒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剑,上面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。
他用剑划破掌心,将自己的血覆盖上去。
剑身瞬间绽放出一道耀眼的血色光芒。
迟非晚眼睛眨了眨,有些好奇地看着。
突然,宋宴寒睁开了眼,眸光闪过一阵凛冽。
若有所思地放下剑,结果扭头就对上迟非晚因为好奇而睁大的杏眼。
那眼眸清凌凌的,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,看向他的时候带着满满的好奇和求知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