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无念叹了口气,“你这是一厢情愿。我不是她,也不想被你无端地牵扯进来。我也希望你以百姓为己任,男欢女爱只会影响一个人的左右,天下相似的人很多,单凭感觉和相似之处并不能代表什么”
“是我逾越了,对不住了林姑娘。”秦容尘别过头,不敢直视林无念的眼睛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愧疚。
林无念未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没有他期待的熟悉与温情,随后便莲步轻移,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。
秦容尘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双眸紧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,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眼中交织着震惊、懊悔与深深的失落。
林无念眉头紧锁,在药房中来回踱步。最近几日,患者的病症着实奇怪,那异常之处如同暗处的鬼魅,她能感觉到它的存在,却怎么也抓不住。每一个患者痛苦的神情都像重锤般敲在她心上,让她心急如焚。
她细细回想治疗的每个环节,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些自己精心配的草药上。难道是草药出了问题?这个念头一旦出现,便如野草般在她脑海中疯长。她开始反复检查草药,一包一包地查看,每一片叶子、每一根根茎都不放过。她凑近草药,仔细嗅着那熟悉的气味,试图从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。
然而,无论她怎么查找,那些草药都和往常一样,并无异常。她瘫坐在椅子上,双手抱头,满心的困惑和担忧。如果不是草药的问题,那这诡异的病症到底是因何而起?
“婠婠,最近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人身上脉象有些异常?”林无念眉头紧皱,眼中满是忧虑,她抬眼看向刚走进屋内的婠婠。
婠婠脚步一顿,神色变得凝重起来,“你也察觉到了?我本以为是我多心,这几日我诊过的几个病人,脉象看似平常,但内里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紊乱之气,很是奇怪。”
林无念起身,在屋内踱步,“我也是,起初我以为是药材出了问题,可反复查验并无差池。而且这异常的脉象不似普通病症,倒像是被什么外力所影响。”
婠婠走到桌旁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轻抿一口后说道:“会不会是有什么邪物作祟?或是有人暗中施展了什么诡异的功法,波及到了这些无辜百姓?”
林无念摇了摇头,“目前还不清楚,但若是邪物,应该会有其他征兆。若是功法所致,那施展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?我们不能坐视不管,得尽快找出原因,不然受害者会越来越多。”
婠婠放下茶杯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“那我们再去仔细查看那些患者,也许能发现新的线索。”林无念点头,两人一同走出屋子,向着患者所在之处走去。
“哎哟,林医师,好消息啊!”曾牧满脸笑意,脚步轻快地走来,“我听说最近几日这患者恢复了不少,这说明用药正确啊!”
林无念正在仔细检查患者的脉象,听闻此言,却并未展露出丝毫轻松之色。她微微皱眉,直起身子,看向曾牧道:“此事切莫过早定论。这些患者的病症诡异,如今看似好转,却不知是否只是表象。”
曾牧的笑容一僵,挠了挠头:“林医师,您是不是过于担忧了?您看这病人脸色红润,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,不正是康复的迹象吗?”
林无念轻叹了口气,目光又落回患者身上:“你只看到了表面。这脉象中仍有一丝隐忧,我虽尚未查明,但总觉得这好转来得蹊跷。若是真的康复,脉象应是沉稳有力、顺畅无阻,可现在,仍有细微的紊乱在其中。”
曾牧走近几步,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:“林医师,您的意思是,这其中有诈?可谁会在患者康复之事上动手脚呢?”
林无念摇了摇头:“我也只是猜测,但在没确定之前,不能掉以轻心。我们还得继续观察,不能因这看似的好转就放松警惕,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说罢,她又继续为患者检查起来,眼神中满是专注与凝重,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。
“大人,又有几个人消失不见了。”周诚带着手下匆匆赶来,他的面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,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划出几道痕迹。
林无念听到这话,猛地抬眼望去。她的眼神犀利如鹰隼,眉头瞬间紧锁,“发生了什么事,谁消失不见了”
昏暗的烛光在风中摇曳,映照着屋内众人凝重的面容。“前几日我们发现有一副尸体在城南,那副尸体全身溃烂,模样可怖,我们不知如何处理,便直接埋了。”周诚低声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。
“可后来陆续发现又有一模一样的尸体出现在城中各处,那溃烂的程度、死亡的姿态,简直如出一辙。我们觉得蹊跷,担心有什么阴谋,就把新发现的尸体放在一个偏僻的地窖里集中起来。”另一个捕快接着说道,眼神中满是困惑。
“可今天早上我们再去地窖查看时,那些尸体……全部不见了。现场没有任何拖动的痕迹,就好像它们自己消失了一样。”捕快的声音有些颤抖,仿佛那消失的尸体下一刻就会从黑暗中冒出来。
屋内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那蜡烛燃烧的噼啪声格外清晰。
“为什么发现的时候不告诉我?”林无念厉声问道,眼中满是怒火,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射向周诚。
周诚心中一凛,赶忙躬身回应:“大人说林姑娘这些时日劳累,这些小事就不劳烦你了。我们也以为只是普通的情况,不想让姑娘再为这些琐事费心。”
“小事?”林无念冷笑一声,“尸体莫名出现又离奇消失,这是小事?你们可知这其中可能隐藏着多大的祸患?若不及早查明,整个城池都可能陷入危机,你们却把它当作小事瞒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