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田横张开嘴，便有人夹着一块切好的牛肉送到了他嘴边。

长野直男尽管不适应这种奇怪地场合，但也只能顺从，有样学样地张开嘴吃了一勺鱼子酱。

料理应该都是大厨所做。

色泽味道上佳。

聊着天，吃着料理，等到渴了便有美女轻启红唇渡来红酒。

暗暗提醒着自己不要堕落。

只是领导里有坏人想不堕落都不行，连续被两个人渡了几口红酒，长野直男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。

等到酒足饭饱。

四周的女人识趣离开。

井田横蒙着毛巾舒适躺到水里说道：“长野你心中可是有疑惑？”

“大人明察秋毫，以大人您的睿智算无遗策，所以长野确实不明白大人您的布局！”

“说说对全球局势的看法。”

“这.....”

“没有外人在，不用顾忌。”

“曰本今天的经济地位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主要是冷战给了我们机会，但东欧局势现在对我们很不利，一旦毛子倒下美国必然要恢复经济，而挡在这条路上的就会变成我们。”

“很好，看的很透彻。所谓狡兔死，良狗烹;高鸟尽，良弓藏;长野你能够看透这一点非常不错。”

“都是大人您的栽培！长野终生不忘。”

“池田樱子把三重康野这个月会出任日银总裁的消息告诉你了？”

井田横突然掀开脸上的毛巾看了过来，古井无波地眼神，像是深渊一样无法看透。

这是什么意思？

想到池田樱子说过井田横是想通过自己和她的关系控制三和，心脏也因此不争气地砰砰狂跳起来。

但此时不是思考的时候，长野直男只能强行按下紧张说道：“哈衣！”

井田横神色看不出任何变化，只是再次盖上毛巾说道：“所以长野你在疑惑为什么我知道股市要跌，还会允许会社和高盛对赌？”

“哈衣！”

“记住一句话，难得糊涂。”

“哈衣。”

离开度假中心不久。

长野直男回味着难得糊涂这几个字。

有点明白，却又不太明白。

是因为权利的争斗吗？

电话忽然响起。

是村上小石打过来的，接通后对方就恭敬说了贷款的情况。

事情出奇地顺利。

一共有十八家银行批复了贷款。

五亿円的房产，即便还有两亿贷款没还却拿到了累计十八亿円的贷款额度。

当然。

这些和长野直男没什么关系，都是一个死了的人贷的钱。

见面后，长野直男丢了一张一千万円的支票拿走了入款账户的银行卡。

回到神户已经是深夜，整个城市亮着璀璨的灯光，折射出了泡沫时代的辉煌和喧嚣。

和往常一样。

街边迪厅附近，出没着衣着时尚的男男女女。

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
路边随处可见穿着迷你裙的女生，招呼着往来的男人，在长达多年的泡沫经济中，援交已经变得极为平常。

相比出卖身体，被姐妹们嘲笑买不起最新款的包包才真正丢人。

路边也随处可以看到从酒吧出来的路人拿着万元大钞站在街头拦车，而不少男人都是搂着两个或者几个女人，沉醉在这梦幻一样的泡沫时代。

开着车。

走在回家的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