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,陆九思端着白玉杯,脑子里却是在梳理着与沈南嫣的关系。
两人虽说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,可是已经过去多年,且所有人都知道救自己的是沈家嫡女,可能她自己都忘记了有那回事,难不成近日的频频示好是真的对自己心动了?
可何时心动的,又为什么心动,上巳节那日她可是恨不得杀了自己,总不能是回家多日,那份杀意幻化成了爱意?
陆九思猛的清醒,摇了摇头,把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。
且不说是不是真的,那沈南嫣可是个还未及笄的娃娃,她整整小自己十岁,自己莫不是疯了,怎么能有这种想法。
大雪越来越频繁,全上京的人没事都尽量不出门,沈南嫣也整日窝在屋子里,连另一家酒楼客来轩开业,沈南嫣都没去,全权交给了舅舅苏兆玉和大表哥苏信远张罗,她做起了甩手掌柜的,反正酒楼只要开业,必定人满为患,她从不愁客源,每日守在院子里跟采芙做各种好吃的。
自从沈南嫣不出门以后,采芙隔三差五总能吃到稀奇古怪的东西,有时候苏姨娘也能尝尝鲜,常去苏姨娘院里的沈宗元则是也有幸尝到。
“嫣儿啊,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厨艺,这道什么荔枝肉,可比宫宴上的菜品更甚。”
沈宗元难得这样高兴,夸沈南嫣的时候竟也失了些分寸,倒是真的有几分父亲逗乐女儿的意思。
“爹爹可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