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的时候,那个她给自己编织的关于爱的假象破碎了。
于是,她提出了离婚。
然而,这年头离婚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。即使她报警说方和平家暴,得到的也不过就是一句“家务事”。
她不想待在方家,于是在镇上找了一个工作。
只是,方家人怕她跑了,不仅带人去她工作的地方闹事,还扣下了她的身份证和手机,婆婆张桂花一天到晚在家里头监视着她。
于是,她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,就这么被迫留在了这个让她梦碎的地方。
她不明白,既然他们嫌弃她不会生孩子,为什么不愿意和她离婚,这样他们可以再找一个能给他们传宗接代的女人,自己也能得到解脱。
傅悦恍然,可能有问题的不是她,而是方和平。只是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,所以只能通过打压她来寻找心理平衡。
那就耗着吧,等哪一天耗不下去了,他们自然会放自己离开。
可能?
傅悦不确定,她只是看着破碎的窗户,睁眼到天明。
王庆芳下了高铁,根据导航打了一辆车。她之前给傅悦打电话,但是一直没人接。
四十多分钟后,她站在一条道路口,随即挑选幸运路人问路。
没办法,她没来过这里,只知道傅悦的丈夫叫方和平,家是几门几户实在不清楚。
走到一间香烛店门口,王庆芳笑着问
“大姐你好,我想问个路。请问你知不知道方和平家在哪儿?”
老板娘是个六十几岁的中年妇女,她上下打量王庆芳,好奇地问:“方和平?我们这里姓方的有好几家呢!”
王庆芳急忙说:“他老婆是从外地嫁过来的,还是个大学生呢!”
老板娘恍然:“哦,你说的是方老根家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