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郁川的目光落在江晚禾的脸上,“如果不是她出事了,我想我现在还在那个小地方里碌碌无为,浑浑噩噩度日吧。”
“江云山,你也算看得起我。”周郁川嘲讽道:“在你的眼里,我只配接手别人用过的破烂货是吧?”
周郁川说完这话,下意识看向江晚禾。
瞧着江晚禾眸光格外平静,嘴角勾着淡淡的嘲讽,又有些后悔方才说出破烂货那三个字。
他承认自己就是嫉妒得发狂。
怨恨江晚禾轻易变了心,也嫉妒那个男人彻底占有了她的身和心。
可最最愤恨的还是江云山,他那样轻而易举地粉碎了他所有的自尊与骄傲。
这些年,他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。
江云山倒是一脸淡定,似乎他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他的生死,而是今天的天气如何。
“周郁川,你觉得我打压你,所以故意把你“流放”到分公司去,可你有没有想过,没有去基层磨炼磨炼,你一上来就能掌控全场吗?”
“再说了,有能力的人,哪怕是坠入深渊,他也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,爬起来再战斗。”
正如翟砚辞,被温淑仪那样打压着,还不是数次死里逃生,斩五关过六将,到如今稳稳坐牢翟家掌权人的位置?
真正有能力的人,从来不会抱怨环境和苦难。
而是从地狱里杀出一条血路,一步一步往上爬,站在最巅峰傲视群雄。
“至于你说我强迫你接受晚禾。”江云山轻轻地笑出声来,那笑声里尽是轻蔑不屑,“你是可以拒绝我的,向来骄傲如你应该用实力向我证明,你周郁川根本不需要借着女人上位,用实力争取一切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说实在话,你要是凭你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翻事业来,我还会高看你周郁川一眼。可你并没有!”江云山直视着周郁川的眼睛,“既然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,既然你选择了,为什么又要心怀怨恨呢?既要权势富贵,又想要尊严面子,这世界的好事哪能都让你一个人占齐全了?”
“我应该问一句,凭什么这世界的好事都让你周郁川给占齐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