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偷?”腹部高高隆起的女人,立既俯身去搜男孩子的口袋,一阵捣鼓,从里面掏出了两包巧克力豆。
“你没偷东西,那你告诉我这两包巧克力豆为什么会在你的口袋里?”
“我没偷!”男孩拳头紧握,仰着头怒瞪着女人,“东西不是我放进兜里的。”
女人冷笑一声,看男孩的眼神难掩厌恶,“东西在你口袋里,你跟我说不是你放的?说出来谁相信啊!”
“你要是想吃的话,你就直接跟我说,我会给你买。你不要学你妈手脚不干净,我告诉你小时偷针大时偷金,最后跟你妈一样,也把自己给送进大牢里去了。”
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。
小镇似乎没有太多秘密,一点风吹草动,很快就能传开来。
在那些杂七杂八的议论中,江晚禾大概拼凑出事情的原委。
怒声斥骂的女人是男孩的后妈,男孩的亲生母亲两年前在一家小厂子上班,因为偷盗厂里的材料,被送进去坐牢了。
母亲坐牢后,父亲就和她离了婚。
没过多久,父亲就再娶了。
“这俊杰实在太不像话了,小小年纪不学好,净喜欢做偷鸡摸狗的事。”
“可不就是嘛,有那样一个妈,怎么可能不受影响?”
“还好阿红对他管教严厉,不纵容着他,不然的话,不得了啦,长大以后非得要走他妈妈的老路不可。”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很快就里里外外围了三层。
“二爷,我们也去看看。”江晚禾也上前凑热闹。
翟砚辞并不爱凑这种热闹,但双腿不听使唤似的,跟着上前。
“我说了我没有偷!东西不是我拿的!”周围人的话似乎刺激了男孩的神经,他开始变得愤怒,恶狠狠的瞪着对他指手画脚的人,“我妈不是小偷,她是被冤枉的!”
男孩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,怒声咆哮道:“我妈她是被别人冤枉的!她没有偷东西!她没有偷东西!”
江晚禾的心突然被揪成了一团。
她看见泪水在男孩的眸底打转,可他始终倔着扬着下巴,不肯让眼泪流下来。
倔强得让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