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爷把盒子往白玫跟前推推,白玫没有动。
“七爷,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。”
七爷掏出烟塞进嘴巴,拿出打火机,拨拉了几下,竟然没有打着。
林恒从兜里拿出打火机,用指甲盖扣住滑轮,打火机点燃,林恒凑过去。
这个动作很不雅观,很不礼貌。
要是在二十年前,七爷会一巴掌扇过来。不过现在他把老脸往前凑凑,点上。
刚吸了一口,咳嗽起来。赶紧在烟灰缸里掐灭。
林恒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,张口叼住。“啪”的点上。
一口浓重的烟雾腾起,面前的七爷模糊起来。
七爷又是一阵咳嗽。
这小子,纯粹办自己难看,等调查清楚他的背景,甭想囫囵着出兆兴。
林恒这几天不断的出入夜总会,有时候和白玫形影不离,七爷派人了解林恒,得到的答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来历。有说是白玫的老相好,以前盖全州活着,这小子没有敢露面。盖全州死了,这小子下山摘桃子来了,摘白玫的桃子,也摘夜总会的桃子。
还有人说这是白玫花重金请来的保镖兼经纪人。
林恒在夜总会旁边住,西陵办事处的牌子一直没有挂出去,觉得挂在那里碍眼,西陵的领导没有来,挂给谁看呢?
七爷对这两种说法都不大认可。
不过昨天晚上林恒直接去了市局,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关起门来谈了好久。这是真的。
七爷心里一阵膈应,廖副局长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,七爷请他吃过两次饭,都被婉言谢绝。
据说廖副局长在原单位屡破大案,尤其对带黑社会性质团伙案件,打财断血,深挖细查,手法狠辣,道上的人提起来他胆战心惊。
七爷有不祥的预感。所以要尽快摆平熊森林的案子,避免烧到自己。甚至火烧连营,把自己的徒子徒孙都一把火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