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林恒大声说。
钱金来一愣,林恒觉得自己失态,补充道:“方县长落水的那天晚上,和我通过电话,一切都很正常。方县长是正直的人,廉政的人,在百合水库加固项目上不会有问题,这是造谣,是污蔑。”
“这话我是听别人说的,方涛的死因到底是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”
“叔,你让我来,就是告诉我这些话的?”
“不,我还有话要问你。我把你当自己孩子,直来直去,我问你,你给方涛当秘书期间,他都有哪些违法乱纪的事情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给方涛保存了什么东西?”
“没有。”
钱金来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。
“叔,这话是谁让你问的?”林恒也直接问道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说,就没有必要知道是谁问的。”
“一定是张森主任或县委书记黄建林,是吧?方县长已经死了,他们为什么还要拿屎盆子往他头上扣,伙计一场,没有一点良心吗?”
钱金来点上烟,狠狠的吸了几口。
“小林啊,你太年轻,官场就是战场,你不倒下,我怎么站起来。目前西陵已经被省纪委盯上了。溃坝死了人,具体死了多少,谁都不清楚,上报的是十几个,实际应该更多,这么多的问题总要有人负责。方涛是个死人,死人不会说话,所以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他的头上,西陵一班人就解脱了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方县长有违法乱纪行为。”
“没有就编。”
“什么,你让我凭空捏造方县长的违法犯罪事实?这不可能!”
林恒说着,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顿在餐桌上,酒杯烂了,橙黄的酒液顺着桌面往下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