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保温箱的门,看到里面盘子上的三明治,她一眼便认出,这是时初礼做的。
洛谙单手拿着喜滋滋地咬了一口,喷香酥软,刺激着所有味蕾。
边走边吃,走到岛台处,却特意避开昨晚坐的凳子,到另一边坐下接着吃。
等她坐下,看着脚下的高脚凳,深觉有什么不对——她现在脚是搁在凳子上面的横杠处的。
昨晚的记忆虽然支离破碎,她却清晰的记得,时初礼坐在上面,腿是可以撑到地的!
洛谙手拿着三明治,坐在凳子上,努力伸腿,用脚够地……
……
洛谙:……
另一边,茶几上水壶冒出白气,时初礼提起茶壶,缓缓给陆少恒倒了杯茶。
陆少恒看着他哥这数十年如一日的老爷子作风,啧啧感叹。
他也是刚来,来给他礼哥送东西的。
“哥,给你。”陆少恒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递给时初礼。
“你还亲自跑一趟?”时初礼接过,轻轻笑了声。
“害,这不是礼哥你自从住这,我还没来做过客么?正好过来看看。”说着,陆少恒转头打量起这栋小别墅。
很温馨,比如,随处可见的玩偶,用鼻子想都知道是谁的。
见陆少恒注意到那些玩偶,时初礼喝茶的手一顿,开口道:“出去玩的时候,如果看见有什么值得买的玩偶,记得带回来。”
时初礼边说,眼神边瞟向在餐厅吃东西的女孩,满眼温柔。
陆少恒一听这话,啧啧啧地揶揄着看他哥这从未见过的一面。
显然,那天在酒吧的说辞,是个人都知道他哥在骗鬼,什么合适,什么没人可以结婚,都是放屁,他就是预谋已久。
这招很冒险,只要三年内,殷斯景但凡明确表现出对洛谙有意思,时初礼都不能用那套浅显的说辞糊弄。
但真的是糊弄吗?陆少恒想起那天的场景,无奈一笑,他景哥对上他礼哥,从来都没有胜算的。
“礼哥,你和叔叔,可是越来越像了。”
他说的叔叔,是指时君誉,时初礼的老爸。他从小也没少在时家玩,他一直觉得礼哥和时君誉不像。
时君誉见了他们这群孩子,没事干都捉弄,比他们都像孩子,反倒礼哥,年纪轻轻,倒像上了一把子年纪。
现在看起来,他礼哥和君叔,两人盯着自己妻子看那劲儿,简直一毛一样。
时初礼挑眉看向陆少恒,意思显而易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