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一辆黑色的帕拉梅拉飞快的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,独特的引擎轰鸣声,嘶吼在海城的夜晚,等终于捕捉到它的身影,却眨眼后消失。
只留下余音不绝的尾气,随着周围空气,在点点声浪里震动,仿佛空间实体的幻觉。
副驾上,白禾眼睛紧紧盯着前方,目眦欲裂,双手死死抠在腿上的名牌包包,紧张的嘴唇发抖,脸色苍白。
起初她脑子里还有空想洛谙的事情,咬牙切齿地诅咒洛谙。最好是希望,第二天上流社会就传出来时初礼玩弄洛谙的消息。
可这还是不解气,白禾嫉妒地发疯。即便是情人,但那可是时初礼啊。
是比殷斯景还要强的存在。
可是很快,白禾脑子里的容量就不够她想七想八了。
身旁的殷斯景从上车一句不发,脸色越来越沉,车速越来越快后,她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件事——生死。
当主要矛盾出现时,次要矛盾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就在白禾头晕目眩,眼前随着道路不断闪现,开始眼冒白光,晕厥过去时,突然一股清凉的夜风,从车窗灌了进来,激得她猛一个哆嗦。
回过神来,白禾发现车速已经慢了下来。
呼——安全了,她长舒一口气。
主要矛盾消失,次要矛盾又成为了主要矛盾。
“阿景,你说时哥为什么非要娶谙谙啊,时家我听说是世家吧,万一谙谙受委屈怎么办。”
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,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飙车中缓过来,就这样还急着问殷斯景关于洛谙的事,谁能说白禾对洛谙不算真爱呢。
殷斯景依旧沉着脸,听到白禾这么说,狠狠皱起眉头道:“时家绝对不会同意的,阿礼刚回国,应该还没有跟家里说。”
殷斯景语气里笃定,但细听不难发现,里面带着他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不自信。
白禾闻言,扯扯苍白的嘴唇,嘲讽地笑笑。
洛谙,你等着,暂且让你得意得意,飞得越高,摔的才也越疼啊。
……
周五下午。
“洛啊,你这就收拾东西了?”陈寻埋在一堆资料间,水深火热,抬头突然发现洛谙在收拾包包。
这是洛谙每天下班前必做的事情。
“快下班了,不收拾干嘛,何况今天还是周五。”洛谙哼着小曲,心情很好。
俗话说的好哇,Friday,就是福来day啊。
陈寻咬着笔头,一脸愤恨:“不是,下个礼拜检查,你就没什么需要补的资料?”
他整理的头都快炸了好吗。
“没有啊,这个礼拜大家不都在加班吗,突然通知说检查时间改到下周了,所以提前完工不是正常现象?”
陈寻:“……”拐着弯骂他不正常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