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我给你七日的期限,你能否顺利完成此项任务?”马光佐满怀期待地问道,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陈池,仿佛要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犹豫或者不确定。
陈池微微沉思,随后摇头轻笑,“五日足矣。不过,我尚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理,十日后,我们在长安城镇远镖局分局碰面便是。”他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,让人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。
言毕,二人击掌为誓,那清脆而有力的击掌声在空气中回荡,仿佛是他们之间立下的神圣契约,得到了天地的见证。马光佐盛情难却,执意邀请陈池一同前往酒楼畅饮一番。陈池连日来风餐露宿,仅以干粮充饥,此刻面对如此美意,自是欣然应允。直至申时,两人方才酒足饭饱,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各自散去。
踏出酒楼的那一刻,迎面而来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,无情地刮在陈池的脸上,令他原本因酒精而有些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。陈池忽然想起当铺朝奉曾经说过,购买此棍还会附赠一瓶价值不菲的上佳金疮药。他毫不犹豫地转身,快步返回当铺。刚一进门,便高声喊道:“朝奉,我的药呢?”他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当铺中回响,带着急切与期待。
朝奉闻声抬头,脸上先是露出一抹诧异之色,似乎对这位突然造访的客人毫无印象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,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是否有过这样一位顾客。随即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:“客官面生,莫不是远道而来?哎呀,这位镖爷,您这是......”话还未说完,便看到陈池手持那根包装精美的长棍,神色威严,不怒自威。
陈池伸出手掌,毫不拐弯抹角地说道:“说好的金疮药,这不过是几两银子的小事,永安当铺家大业大,该不会想要赖账吧?”他的语气坚定,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朝奉,容不得对方有丝毫的躲闪和推脱。
朝奉尴尬地干咳了两声,面露难色,赶忙解释道:“镖爷有所不知,近来时局动荡,物价飞涨,人力成本也是日益增高。小店本就小本经营,利润微薄,还望镖爷多多体谅。不过,既然已经承诺,小店自当信守诺言。”说罢,他匆匆转身离去,脚步略显匆忙,似乎生怕陈池会继续追问和发难。不一会儿,他便手持金疮药返回。
陈池仔细地检查了药瓶,确认无误后,这才满意地将其收入囊中。他在心中暗自思忖:“此番交易,我确实占了不少便宜。若不是店家如今生意艰难,这根天机棍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落入我手?”想罢,他不再多言,转身离开当铺,心中已然开始默默筹划接下来的行程。
“阁下此言差矣,如此低廉的价格,断然无法成交。“那位古董商面露惋惜之色,轻轻叹息一声,紧接着朝陈池投去一抹充满不屑的眼神,嗤之以鼻道,“此不过是一根寻常的铁杖罢了,即便有那么些许的新意,也不该冠以如此浮夸的名号,简直比江湖中那些赫赫有名的侠士所使用的兵刃还要张扬,难道您不觉得羞愧吗?“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尖酸刻薄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轻视,仿佛陈池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识货的外行。
“镖爷,老朽多嘴一句,兵刃之所以能够名震四海,皆因持有它的主人声名远扬。倘若镖爷您日后功成名就,这根天机棍的名号,自然也会被世人所尊崇和传颂。“此言一出,陈池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悦色,心情瞬间好转,不再与古董商争辩。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前景,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憧憬。随后,他寻至城边一家简陋的客栈,歇息了一夜。次日黎明尚未到来,他便再次踏上了征途。
两日之后,陈池穿越了蜀地的崇山峻岭,重新回到了黑风山的地界。他沿着蜿蜒曲折、崎岖不平的山路缓缓而上,脚下的道路布满了尖锐的碎石和纵横交错的荆棘。直到发现了一些山贼活动留下的细微痕迹,他这才停下脚步。此刻,他已深陷于这片深山之中,四周荆棘丛生,茂密得几乎连一条狭窄的小径都难以寻觅,更无从知晓那些山贼究竟藏匿在何方。
然而,这重重困难并未将陈池困住。他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火石,就地收集了一些枯枝败叶,刹那间,浓烟滚滚升起,遮天蔽日。不错,他正是有意为之,企图以此方法引出隐藏在暗处的山贼。他精准地估量着浓烟飘散的方向,敏捷地攀上一棵位于逆风位置的古老大树,藏身于繁茂的枝叶之间。这样一来,既避开了浓烟的侵扰,又能够清晰地观察四周的动静。他的动作敏捷如猿猴,熟练而迅速。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从密林的深处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,紧接着,十余个身影逐渐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