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着运输麻烦,所以他们也不是每天都能敞开了吃,更多的时候都是以没有几块肉的肉汤和干粮充饥。
今儿三个队长下了令,把之前存的肉都拿出来做了,这下队里的人可兴奋了,没等开饭就围着锅台等着了。
镖局的伙夫来镖局前是汇满楼的大厨,那手艺在京城都是数得上的。
所以菜刚炖了一会便十里飘香,引得这帮馋狼围着打转,口水差点没留下来。
敢死队的人更是如此,或许是许双柳的饥饿抢夺训练法的缘故,他们对吃有偏执的痴迷,每次都像是吃了这顿没下顿般的造。
所以一开饭,这帮人就叫喊着冲到锅前。
江天水看到这样,便对李逢春道:“这些人你带的好啊,到现在还有狼性。”
李逢春得意洋洋的道:“那是,他们要没了兽性还怎么在战场上杀人。”
陆震海却没这么乐观,担忧的道:“现在看是没什么,可以后打完仗他们该怎么安置?东家是说了还他们良籍,可这样没有人性的放出去,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祸事。”
李逢春被他一提醒也想到了这点,眼神逐渐狠厉起来,“这帮人每个人手里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条人命了,若实在不行,不如在回京前就把他们解决了。”
陆震海一惊,猛地转头看向他,“这怎么行?怎么说他们也有大功于社稷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李逢春微微眯起眼睛,冷漠的像是看着一帮烂泥,“他们本来早就该死了不是吗?若是预料到了以后会成为隐患,不如就把这隐患扼杀在摇篮里。”
江天水怔怔的看着他,疑惑的问:“一同战斗了这么久,你对他们就没有感情吗?”
李逢春“哈”的一声笑了,故作轻松的道:“有啊,但是谁都不能成为东家的绊脚石,谁都不可以成为东家的麻烦。”
他转身看着两个出生入死的兄弟道:“以后就算是我做了对不起东家的事,或者成了他的麻烦,你们同样可以处置了我,我绝无怨言。”
江天水和陆震海都被李逢春的这番话震住了。
到现在他们才知道李逢春对东家是怎样偏执又执拗的忠心,忠心到可以不分黑白不问对错的拥护。
陆震海默了默道:“那么远的事提它做什么,走一步看一步吧,说不定那时候东家早就想好要怎么安置他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