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复杂。

似震惊，似质问，又隐隐掺杂了不悦。

颜念念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

心中不屑。

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……

嗯！

就挺可笑的！

他给，她就一定得要吗？

“颜念念，别忘了，我们还在婚姻冷静期，还没扯离婚证呢。”

她这副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，让卓聿琛烦躁得厉害，皱眉间，他下意识扯了下脖子上的领带。

别提有多不爽了。

气氛登时压抑了下来。

尤其是卓聿琛身上的气息强大，一寸寸碾压而来。

带着明显压迫感。

接着，卓聿琛转身，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。

刺啦！

点燃后，卓聿琛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
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，朦胧间模糊了他眼底的真实情绪。

“颜念念，你应该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。”

“否则，再闹下去，你又该如何收场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台阶并不是永远都有。”

颜念念神情恍惚了一下。

她嫁给卓聿琛这么多年，无论她怎么做，怎么地去讨好他，得到的都是冷漠对待。

婚姻里什么最可怕？

就是不回应。

不论你是悲伤，愤怒，还是歇斯底里，面对的都是一汪无波无澜的死水。

看不见的窒息感如影随形。

而这种感觉，之前在卓家的时候，颜念念几户每天都要体会。

所以这一刻，她才会感到意外。

因为刚刚卓聿琛说话的内容虽不中听，但他所表现出来的，类似老夫老妻间讲道理般的耐心还是头一回。

就像这条项链……

“呵！”想到这里，颜念念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卓聿琛，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。”

声音轻轻的，柔柔的。

可落在卓聿琛的耳朵里，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紧了一下。

很不舒服。

烦躁地将烟摁进烟灰缸，卓聿琛看向颜念念。

不得不承认，以前是他忽略了她。

“给你你就收着，以后……”

他想说，以后还会有的，可谁知，颜念念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。

“可是卓聿琛，现在这条项链来得太迟了。”

“我已经不想要了。”

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，颜念念不想再在这个事上继续纠缠，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