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虚子腰背笔直的坐在桌边已经等了半个时辰,手边的茶壶都已经续过两轮。
门外却依然毫无动静。
露出面容的云虚子满脸皱纹,看上去七十多岁,眼眸却黑白分明格外清澈。
此刻隐隐蕴含着怒火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房门终于被推开,萧千隐缓缓而来。
“抱歉,久等了。”
女人面目仁善语气温和有礼,一身白袍温润如玉,翩翩少女眉目如画。
云虚子嘴角下沉,声音苍老,如果季余在这里就会发现,云虚子的声音变了!
“萧姑娘好大的架子。”
“足以见得这枚玉佩对您的重要性。”
萧千隐将双鱼玉佩放到桌上,自己一撩衣摆旋身坐在云虚子对面。
玉佩大咧咧的放在二人中间。
云虚子却岿然不动,萧千隐微微勾唇,眼底异色一闪而过。
对方这么大费周折的找玉佩,无外乎就是两种原因。
一是玉佩本身的价值,比如暗藏功法,神奇功效在不济也会是某种东西的开关。
二是玉佩持有人的身份价值,或许代表着某一种势力的归属问题。
如今玉佩大咧咧的放在中间,对方却没有坦露异色,岿然不动的坐在对面。
便已经表明很大概率是第二种可能性。
云虚子看着对方如此沉着淡定,心中对萧千隐的多了几分重视。
“你不想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吗?”
“会知道的。”
萧千隐突然抬脚蹬向桌腿,整个人带着椅子向后滑去,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,一道白色影子突然从窗户窜了进来。
白色袍子从桌子滑过,一个身着白袍围的严严实实的人将玉佩握在手中。
云虚子眸色一冷。
“白殇!”
归墟阁白使——白殇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
云虚子眼睛突然射向不远处的萧千隐,对方淡定的对她挑了挑眉头。
嘴角挂着的笑容是那么刺眼。
如果局势对自己不利,那就将这局势搅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