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一瞬恨不能把田雅芸的肚子剖开,把那未出生的孩子给掐死!
她那时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虚伪,根本不是想象中的大度能容,反而疯狂恶劣。
柳月初如若知道这件事,一定会嘲讽她道貌岸然,两面三刀。
她甚至能想到柳月初会说什么、会怎么笑!
她不愿蜷缩在地缝儿中无法见人,只盼着柳月初过得不如意,就没有底气再来嘲讽她了!
翠巧不知她的内心独白,只觉得主子容不下是人之常情,“您是太爱魏世子了,所以容不下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,但魏世子也答应了主子,等那女人生下孩子之后就记在您的名下,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,安排到别庄去住,不会在您身边碍眼的。”
李姝无语,记在她名下就不碍眼了吗?她不仅记恨田雅芸早已成为魏公铭的女人,更记恨魏公铭最想娶的人是柳月初。
但她不敢说。
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耻辱!
“我只是不能明白,她一切都没我好,为何过得比我快乐?而我想报复的勇气和手段都没有。我日子过得实在太失败了。”
柳月初的确十分快乐。
自从柳家的名声重新扭转,柳家马场重新开张,她再去各地办事都十分顺畅恰当。
就连再到内务府,花公公的笑容都比以往灿烂了。
花椒和白芍陪她从内务府出来,不由嚼起了舌头。
“之前来的时候,都只能看到花公公的下巴颏,刚刚那弯腰的幅度,脑门都快碰到膝盖了!”
“可不么,笑得眼角都多了好几道褶子,果然宫中的人一天一个模样,今天真见识到了!”
“之前没觉得姑爷厉害,如今给兵部和金羽卫、太仆寺送了马,咱们腰板子都硬了!”
“但这些马如果卖的话,那也是值很多银子的!谁得了好处能不笑?如若得了实惠的人是我,我怕是做梦都能笑醒的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