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股戾气连柳月初都感觉到了,甚至不懂来由。
宇文禅却想到那一日他刺针于身,说下的那一番冷如寒冰的话。
“我需要思考一下,也需要休息。”
宇文禅不想现在就给出答案,那相当于把命送给眼前二人,再也不归属于他自己。
他承认自己更倾向于柳月初,不仅因她容貌艳丽,芳华绝代,她的勇敢和睿智,让他愿做其裙下臣。
但这个男人,他摸不透、更说不明,貌似彬彬有礼的外表,有着连他都胆颤的阴冷毒辣,他发自内心的不想接近。
柳月初看他的状况的确不太好,“那就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,明早等你的答复。”
宇文禅松一口气,他除却想更换伤药,也想吃一点儿东西。
袁厝已经看过他的伤口,“月婵学医也有段日子了,一直也没出诊,这更换伤药的事情,就让她来吧。”
柳月初:“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柳月婵遭到惊吓不全因为宇文禅,更多是被柳月初发现她的小心思。
得知是袁厝让她掌管宇文禅的伤,她吃一大惊,“确定、确定是姐夫让我做的?”她不敢相信。
柳慕敕点头,“确定,姐夫说,学了那么久的医术,就拿他练一练手。”
他不懂袁厝为何这么决定,但既然二姐也没阻挠,就只能这么办了。
柳月婵有些兴奋,更有惧怕,兴奋是姐夫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;惧怕是怕做不好,让姐夫失望就不好了。
“你确定自己能行吗?”柳慕敕十分担忧,柳月婵也是刚刚喝过了降温的药,瞧着精气神还有些没恢复好。
柳月婵连连点头,“我没事,我可以的!”好不容易有个试手的机会,她不想放弃。
柳慕敕虽觉不妥,但也不好强横阻拦,“翠儿已不好在你身边伺候,二姐让白芍姐姐来陪你,有什么事儿,你和她说。”
柳月婵把刚刚觉得苦的药全部喝干,抹了一把嘴,“劳烦白芍姐姐去打水,咱们就去隔壁的屋中为他换药治伤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