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，柳明汐就已经走过来了。

“我并不能完整解答你的问题，”她回答，“失忆只是让我忘却曾经的人性，被赋予一种全新的神性，与之神力才会更加强大，才能更加专注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，全身心投入绘画过程，更加注重对画物形象的塑造，更好地完善一个新生。”

她顿了顿，“性格变幻不在我原本的预料之中，‘祂’为我塑造的神躯更是难以琢磨，我至今也无法参透这具身体的神秘之处，但是……”

柳明汐看了看周平和纪念，轻声道：“我是人，而非神，我不会无情，更不会去斩断自己的情谊，忘却记忆并不代表我失去了情感，我还是柳明汐，还是你们眼中那个……并肩作战的朋友。”

纪念挑了挑眉头，重重拍了下周平的肩膀。

“看到了吧，就算小汐失忆，连性格都换了，她还是不会变。这两年你很少回大夏，我知道的比你多，小汐不会像别人那样失忆了就是失忆了，不管不顾，她可是很努力去回忆了，走过之前走过的路，重新认识一遍从前认识的人……”

周平愣愣地倾听着纪念的每一句话，目光却一直落在眼前这名白衫女子身上，而对方总以淡淡的微笑回之。

等纪念说完后，柳明汐才开口问周平：“你怎么来到的乌托邦？”

周平默默地揪了一下衣角，小声回答：“嗯……迷路来的。”

还没等柳明汐开口，纪念的身子就横在他们中间的位置，双手各自搭在他们的肩头。

只见她先是盯了他们二人一会儿，深吸一口气，一本正经说道：“真不愧是二位啊，桃园结义结了个两个二愣子，一个傻乎乎地全球乱窜，一个疯疯癫癫打穿了大气层，差点被外神打成筛子。”

柳明汐和周平默不作声对视一眼，然后齐齐看向纪念，在后者疑惑不解的眼神下，不约而同扒开她的手，十分默契地朝一旁走去。

“嘿！”纪念气愤地叫道。

柳明汐看都没看纪念一眼，朝周平问道：“你等下要去做什么？”

“奥林匹斯，我答应倪克斯要帮她打架。”周平转而问她，“你呢，出来做什么？”

“找人。”柳明汐赶忙补了一句，“是时猗和德莱厄斯，还要搞清楚蜚的去向，以及林七夜他们。”

周平点头道：“我去过很多地方，但都没找到林七夜他们。”

他话锋一转：“你出了大夏，就是说……”

“嗯。”柳明汐果断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