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,你家主子的玉佩一直挂在脖子上,怎么会丢?”
“许是线脱落,不经意间掉落了,奴婢们找了许久,都未找到……”
肯定找不到!蓝彤鸢心下说着,神色凝重:“黑衣组织终于把手伸进了信王府,那玉佩他们终于到手了。”同样的玉佩,楠荣家也有一块儿,那就说明,只到手一块儿玉佩,对方调动不了什么东西。
能让楠荣秦墨主动交出的东西……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。
白淑瑶是受了刺激,心脉错乱,以至于神志不清。蓝彤鸢为她施针后,开了药,自己则带着苏禾与绿禾去了后花园。她心中忍不住讥讽:这后花园还是真是个奇怪的地方,什么事儿都能发生!
这么就想着,蓝彤鸢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速度,她要去看看今日在这后花园澧还能遇到什么奇迹。果不其然,花语早早的就在后花园处等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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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蓝彤鸢带着丫鬟鱼贯而入,花语不动声色的走到蓝彤鸢面前:“奴婢见过楠荣娘娘,听说娘娘今日随太子来到府上,想来娘娘喜欢这后花园,奴婢恰巧懂一些园艺,自请带着娘娘逛逛这后花园。”
花语继续娓娓道来:“这园子是二殿下特意请能工巧匠设计的,十步一景,四季不同,极为别致。”
“好啊,那就请花语姑娘带吾走一走吧”
“苏禾,吾不喜欢那么多人跟着,你和绿禾二人跟着即刻,让其他人在这儿候着吧。”
苏禾应声,让其他的丫鬟小厮候在原地,自己与绿禾扶着蓝彤鸢随花语往后花园深处走去。直到走到一片四下无人的地方,蓝彤鸢这才缓缓开口:“你是原工部郎中闻少禹的女儿?”
花语一惊,随即镇定的说道:“娘娘明察秋毫,奴婢不敢欺瞒娘娘。”
“你腹中的孩子应该是珍草堂堂主白决明的孩子吧。”蓝彤鸢紧紧的注视着花语,淡淡的说道:“白堂主有两位,你腹中的孩子,究竟是哪一位的?”
花语原本挺的笔直的身躯,被蓝彤鸢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,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。“奴……奴婢听不懂娘娘说什么?”
“听不懂,那吾便提醒你一下。”蓝彤鸢从衣袖中拿出那方帕子和药方,拿到花语的面前:“这帕子是你的吧?这上面有山花胭脂的味道”
只听蓝彤鸢娓娓说道:“《本草纲目》中有记载:胭脂有四种:一种以红蓝花汁染互粉而成、一种以山燕脂花汁染粉而成、一种以山溜花汁作成者、一种以紫柳染绵而成者,谓之胡燕脂。“
《北户录·山花燕脂》中记载:“山花丛生,端州山崦间多有之。其叶类蓝,其花似蓼。抽穗长二三寸,作青白色,正月开。士人采含苞者卖之,用为燕支粉,活持染绢帛。起哄不下红蓝。 ”
“此花多生于南方,北方之人想要购之,只能到南方购买晒干的干花,路途遥远,人力成本极高,运到北方之后价格就会自然升高。吾请脂粉铺的老板看过,这帕子上的山花胭脂用的是鲜花,才能有如此弥久留香的效果。”
“用鲜花制成的山花胭脂,价格就更为昂贵,此花在北方不易成活,可偏偏整个元京城里,信王府的后花园里种了一大片山胭脂花。”
“你的身上,有浓郁的山胭脂花香。”
“这帕子,是吾在珍草堂后院的角楼里发现的。”蓝彤鸢看着满脸惊诧的花语,继续说着:“这帕子中包裹着一个保胎药方,从这方子来看,你腹中的孩子原本是保不住的,是有人用了猛药强行将孩子保下来的。”
“角楼打扫的很干净,看起来应该是为女眷准备的。你是瑶池轩的头牌,两年前被人赎身带走。虽然赎身,但你是官贱,无法脱籍,想要脱籍,就只能依靠权贵从中斡旋。”
“于是一年前,你来到了信王府。”蓝彤鸢平静的看着她,目光柔和:“我说的没错吧?只是即便是入了信王府,你还得听命于你的主人。”
蓝彤鸢轻叹:“与其说听命,不如说是爱慕吧。因为爱慕,才心甘情愿成为一颗棋子,冒着生命危险,也要留下属于他的孩子。”
花语看着她,有些愣神。“奴……奴婢,这帕子……”
蓝彤鸢直接了当的打断她:“你可千万别说这帕子不是你的,这上面你的绣工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,要不我拿着帕子满府中问问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