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怎么了?”苏禾疑惑的问道。
蓝彤鸢回头看了看信王府的方向,淡淡的说了句:“算了,继续走吧。绿禾,你去查一下刚刚信王府上那位花语姑娘,我要知道她的来历。”
离琴翊寒回朝一个月,此女却有了两个月的身孕。蓝彤鸢回忆着李翁当时的神色,确定他知晓此事。那离琴翊寒呢?
回府的半路上,尚时来报,让蓝彤鸢即刻进宫,尚时还贴心的把蓝彤鸢的药箱带了过来。
原来澧成帝病情加重,孙百知已经止不住澧成帝不停的吐血。
蓝彤鸢心下一震,急忙调转车头,朝皇宫的方向走去。到了皇宫,步履匆匆的来到勤政殿,皇后、宸贵妃、淑妃都已经侍奉在近前。
沈卿仪已经和离琴翊琛候在外间,蓝彤鸢急忙拎着药箱,和离琴翊琛一同进了内殿。
蓝彤鸢上前为澧成帝诊脉,刚搭上澧成帝的手腕,便下意识的缩了回来,这……她急忙拿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,并给他用金针将部分毒素排出体外。
半个时辰之后,陷入昏迷的澧成帝终于苏醒,蓝彤鸢朝着离琴翊琛轻轻摇了摇头,已经没有一个月了,澧成帝又受了严重刺激,没有多少时间了……
“来人,传左相、右相、内阁大学士、清昱王进殿”澧成帝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,趁着还有时间,他必须把后事交代清楚。
魏离急忙命人去请。因为封锁了消息,朝臣们并不知道离琴昙夜的真实情况。“太子留下,其他人都出去。”
蓝彤鸢在勤政殿外见到了武勇,心下了然,这个时候,她不能出岔子,纵然心下有一万个疑问,都要憋回去。她悄悄站在沈卿仪的身后,静静的等待着。
半个时辰之后,几位被传召的大臣步履匆匆的走在勤政殿外的台阶上,看到门口已经更换了侍卫,各自交换了眼色,心下已经有心理准备。魏离见各位大人已经到来,松了一口气,快步走入殿中通报。
见外殿等候的娘娘们,三位重臣加上一位闲散王爷走到内殿,见到病榻上的澧成帝,急忙上前行礼。
见几人已到,澧成帝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:“来人,笔墨伺候。”
澧成帝自治时间已经不多,真正要了他性命的,便是白家被屠的消息。挣扎着写下传位于太子离琴翊琛的诏书,亲手盖上了大印。在众目睽睽下放入锦盒内,亲自上了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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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内阁大学士拟旨,传旨六部,命太子离琴翊琛坚国,两位丞相辅佐。”
“都下去吧,清昱王留下,朕有事要交代。”
离琴翊琛原本想要询问关于白家的事宜,但可惜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。无奈之下,他只得暂时将此事搁置,等待日后另寻良机。
从勤政殿出来,离琴翊琛眼尖地瞧见正朝着台阶迈步而去的严相和卫相。他赶忙快走几步,出声喊住他们:“二位相爷,请留步!”听到呼喊声,严相和卫相纷纷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离琴翊琛。只见离琴翊琛面带微笑,拱手向他们行了一礼,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二位相爷,今后孤便要多多仰仗二位了。”严相和卫相连忙回礼道:“太子殿下言重了,臣等万万不敢当。日后但凡是有任何需要我们效力之处,还望太子殿下尽管吩咐便是。”
待到严相和卫相渐行渐远,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,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蓝彤鸢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近离琴翊琛,压低声音问道:“殿下,圣人此番莫非又是遭受了什么刺激不成?方才我为圣人诊脉之时发现,圣人的脉象乃是由于受到极为强烈的刺激所致,以至于体内的毒素瞬间急速扩散开来,并迅速侵入肌理深处。如今这种状况,已呈无法继续压制之态势,圣人他……”说到此处,蓝彤鸢欲言又止,她那满含忧虑的眼神直直地望向离琴翊琛,似乎无需再多言,离琴翊琛便能明白她未尽之言中的深意。
离琴翊琛微微颔首,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其中的严重性。沉默片刻之后,他轻声嘱咐道:“孤明白了,这几日恐怕就要辛苦鸢儿和孙太医在此处多加照看了。若有任何异常情况,务必第一时间告知于孤。”
“不过,殿下,今日鸢儿在二殿下府,倒是碰上两件怪事儿。”说着,蓝彤鸢将离琴翊琛拉到一边,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今日的所见所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