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旨的太监是一个年轻面孔。宣完圣旨后,他把离亲翊琛拉到一旁,从怀中拿出一方玉印递给离琴翊琛递给他,低声道:“殿下,这是小奴的师傅亲手交给小奴的。小奴的师傅是魏总管。师傅说,陛下口谕,若他撑不到殿下回京,殿下凭这方玉印,即可继承大统,这是大内最精锐的禁卫军,全屏殿下调配。”
离亲翊琛一惊,神色凝重的问道:“父皇出了何事?怎会行如此非常之事?”
高远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声:“回殿下,白决明给圣人下了毒。殿下,此事不宜张扬,还请殿下即刻启程……”
果然如此,此事离琴翊琛早有准备,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:“那父皇的??”
年轻太监不断的催促着:“殿下还需尽快启程??事出紧急,殿下还是尽快随禁卫军启程。”
“容本王稍作收拾。”
年轻太监又补充了一句:“殿下,车驾都已备好,事发突然,只能殿下先行,王妃们随后再启程。”
离琴翊琛目光微微瞟过随行的禁卫军和传旨太监,命尚时去请王妃和侧妃,自己转头进了后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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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旨太监和禁卫军等在前厅里,再出来时,离琴翊琛已经换好郡王郡王常服,年轻太监急忙迎上去:“小奴恭迎殿下,小奴侍奉殿下启程。”离琴翊琛只带了和光与和尘随行
他们的车驾脚程并不快,他们离开时,是未时,到戌时正刻时,刚刚走到墨影州的边界。在两州的交界处,是一条延绵不绝的山脉。漆黑的夜晚,走在山路上,山中不断传来的夜猫子凄厉的叫声,让人汗毛直立。突然一阵嘈杂的响动,山间的树林上休憩的鸟儿被突然惊醒,惊恐的飞走。
离琴翊琛暗暗握了握随身的佩剑,突然,一支冷箭从车窗飞奔而过,接着第二支,第三支,外面传来打斗声,车内的离琴翊琛听到啊打斗声,直接飞身从车内飞出,加入打斗的行列。行刺的人不少,幸亏承影骑化成影卫暗中随护,双方打的正激烈时,言兴玉又带着一队人马赶来。前后夹击,将行刺之人一网打尽。
被俘之人则服毒自尽。
离琴翊琛这才骑着高头大马走到战场中,望向那位负伤的离琴翊琛:“伤势可严重?”
“回主子,并不严重。”
“好,起来回去好生养伤吧。”
言兴玉这才凑上前来:“殿下,您是怎么看出这伙人是骗子的?”
离琴翊琛从衣袖中拿出那方玉印:“这玉印的确是圣人之物,可按照这小太监所说,若圣人龙驭宾天,本王可持这玉印继承大统。如此要紧之事,怎可只有口谕,没有密旨?”
“所以本王推断,圣旨和玉印都是真的,但传旨的太监是假的,禁军也是假的。”离琴翊琛眉头紧皱,有些担忧的说着:“若本王推测的没错,传旨的太监和禁军都已经被杀害,这伙人拿了圣旨和玉印冒充传旨钦差,为的是刺杀本王。”
“想来京中的情况已经极为严峻,黑衣组织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本王回京。”
“兴玉,我们必须想办法,尽快回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