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也奇怪,自从这绿植搬来之后,兵器库中的乱七八糟的味道就消散了。”
离琴翊琛暗自思忱:看来他们的谋划,从上个月月初便开始了,按照这盗洞的长度来看,恐怕会更糟。
见离琴翊琛未说话,屈黎的身体弯的更低了:“殿下,下官有件事,想单独奏请三殿下,还请三殿下移步。”
离琴翊琛用余光瞥了一眼态度极为谦卑的屈黎,点了点头。离琴翊琛大步流星的走出器械库,来到院落里一棵老树下。屈黎四下张望了一番,确定四下无人,才压低了声音道:“启奏三殿下,下官觉着穆监正与成监制过从甚密……”
“哦?怎么说?”离琴翊琛并不惊讶,颇带玩味的看着屈黎,此番兵器监出了如此大的纰漏,谁都知道,此案了结后兵器监监正的位置便会腾出来,这时候谁都愿意为拉下兵器监监正出一份力,他理解。
但理解归理解,他并不赞同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。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这屈黎过于的急于上位了。但此时他不宜对他表露出任何不喜的态度,毕竟此时要以案子为先,不能放过任何线索。破案就需要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。
离琴翊琛被屈黎拉着说了好久,兵器库内,言兴玉已经让人把上个月所有职守安排的名册都筛了一遍,以上个月花灯节为基点,重点排查前五日和后五日的职守。
可蓝彤鸢却让他,加上上个月月初的时间,并让他找人调查,器械库内究竟有多少人闻到了那发霉的味道。
此时,兵部外面,更夫敲了两次梆子,已经二更天了。器械库的人被扣在兵器监无法回家,但谁也不敢抱怨一声,所有的官员都心知肚明,若查不出内奸,那遭罪的便是整个兵器监的人。
不少人开始暗暗咒骂那内奸,若被他们查出来,一定对其扒皮抽筋。
小主,
八月中旬的二更天,夜风微寒,习习凉风拂过,还在与离琴翊琛低语的屈黎,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,凉风刺入他的鼻孔,刺激的他连续打了两个大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