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到了河东县城,此时已值深夜,他们将马拴在县衙门口,便下了马,朱顺背着晕厥过去的殷妙计,便随着韩亮一齐踏入大院。
衙门偏厅,依旧烛光摇曳。
偏厅内,樊吉祥眼眶漆黑,精神萎靡,就这样呆呆的瞧着蜡烛。
想必这几日因为这起大案,让刚刚新官上任不久的他身心疲惫,想必这几夜都没有休息好。
韩亮走到偏厅门外,敲了敲大门。
“谁啊?”
“韩亮。”
樊吉祥听到“韩亮”便急忙起身,快步打开大门。
当他瞧到了韩亮和朱顺,喜极而涕。
“你们可算来了啊!”
当樊吉祥瞧到朱顺背着的“炭人”
疑惑问道:“这是?”
朱顺解释道:“这便是那起案子的凶犯之——殷妙计!被韩姑娘拿下了,但是其他两个没有捉到,也不知逃到何处。”
言毕,朱顺将晕厥殷妙计丢到了偏厅地面。
樊吉祥瞧到被烧的炭黑的殷妙计,吓了一跳。
连忙凑到朱顺耳畔,轻声问道:“该不会死了吧?”
朱顺说道:“韩姑娘武功很强的,他下手轻重你大可放心,他没有死,还有一口气,明个完全可以审的。”
韩亮双手负后,拿出腰间酒葫芦,一把泼在殷妙计面门上。
殷妙计瞬间惊醒,大骂:“哪个混蛋!敢尿在你爷爷脸上!”
当殷妙计惊醒后,直接瞧到了双手负后的韩亮。
当他瞧到韩亮当场没了气焰,他深知韩亮武功不是他可以比拟的。
朱顺瞧到了殷妙计腰间的葫芦,顺手一把抢过殷妙计的葫芦。
殷妙计摸了摸腰间,大骂不止:
“臭小子,还我药酒!”
言毕,殷妙计一掌击出,朱顺侧身翻转躲避。
偏厅书桌,瞬间被掌风击散。
一旁的樊吉祥见这阵仗吓得连忙躲在韩亮身后。
当殷妙计欲第二掌击出,韩亮瞬间出现在他背后,随后一记手刀,瞬间将其击晕。
“没事吧,朱公子。”韩亮问道。
朱顺说道:“没事,这葫芦里面究竟有什么?”
朱顺盘着殷妙计的葫芦,细细打量。
“这葫芦到底多么重要啊?这畜生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,依旧负隅顽抗啊?”朱顺有些疑惑。
随后,朱顺缓缓揭开殷妙计的葫芦的盖子,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悄然逸散,当他的目光穿透昏黄的液体,触及到葫芦深处浸泡之物时,脸色骤变,身躯猛地一颤,随即跪倒在地,呕吐之声接连不断,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倾泻而出。
韩亮见状,心中一惊,连忙跨步上前,蹲下身来,关切道:“朱公子,怎么了?”
朱顺勉强抬起手,拭去嘴角残留的秽物,眼神中满是惊骇,颤声道:“这葫芦之中,竟……竟泡着的是男子的命根!浸泡在这诡异的液体之中,触目惊心,令人作呕!”
韩亮闻言,瞳孔骤缩,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,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那葫芦,仿佛能穿透其壁。
樊吉祥闻言,脸色骤变,身形一晃,竟也屈身伏地,胃中翻涌,呕声连连。
韩亮紧盯着那昏迷的殷妙计,双拳紧握,恨意难掩:“此等禽兽之行,天理难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