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大腕儿找我。”
易巧音不悦地回道:“那就听着呗。”
他只好尴尬地挤出笑容。
虞婉单刀直入:“你背后站的是谁?”
张琨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,支吾着回答:“大腕儿,您的意思我有点懵,没太懂。”
“装糊涂这套就免了,想知道的事情,调查一下就有了。”虞婉的声音冷淡,“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地,诉讼在即,四面楚歌,这两天你的名声算是彻底反转了。那位背后的‘贵人’可曾伸出援手?工伤补偿我们会照给,这是我们的责任。但如果进了牢里,你觉得那笔钱还能乖乖等你三年吗?我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样的承诺,但你最好理智点。真要追根究底,牵扯出来的只会更多。你现在拥有的虚幻利益,可能会像泡沫一样消失。我愿意谈,说明还有一些转圜余地,因此建议你聪明一点。”
张琨的脸色更加苍白,但仍然颤声说:“大腕儿,我还是不太明白。”
“不懂没关系,那就回去慢慢消化。”虞婉言罢,“给你三天的时间,我只希望你能考虑清楚。”
张琨如同丢了魂般离开了天合厂,走在路上,满脑子全都是虞婉的话,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脑袋发晕。
考虑到不能孤注一掷,他鼓起勇气拨通了一个平日不敢轻易拨打的号码。
“喂,乔总,我是张琨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,“不是说了没事别打扰我吗?”
“真的很抱歉,乔总,但我有些情况需要向您报告。”他生怕对方挂断,连忙继续说:“您之前吩咐的事,我都办妥了,关于尾款的问题……”
“流程审批,转账是按规矩来的,不会少你一分钱,十万定金都已打给你了。”
“是、是的,”张琨陪笑道,“乔总的生意做得这么大,怎么会欠我这个区区的两百万,我当然信得过您,只是最近遇到官司,急需要用钱,才冒昧联系……”
“哦,你是说天合那档子事啊。”
张琨惊讶于对方竟知情,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,赶紧附和,“对,就是天合的事。”
然而,乔恒却说:“她们不会真的为难你,别太紧张。这种事我可见多了,目的就是让你服个软。”
张琨心想,这哪是让他服软,简直是逼供。
但他实在不敢把实情告诉乔恒,因为他们之间有约定,不得泄露半点风声给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