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爷,小满写的啥?”说话的是郑伟义,虽然早就知道了凌成仕的大名,但是,之前喊顺了嘴,很多人也懒得改口,依旧称他“师爷”。
而他口中的“小满”,则是一直在新宁州打探情报的武小满。
翻来覆去,仔细看了好一会儿,凌成仕抬起头,说道:“州衙调集了很多村子的团练,目的不明,要我们小心,其他情况,探明后再报。”
郑伟义扭头,看向堂下站着的一个瘦小男子,问道:“小满有带什么话吗?”
“小满哥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,其他的什么都没说。”瘦小男子是武小满的伴当,算起来还与他的浑家沾点亲。
前几次,武小满回村,他都跟在身边,郑家兄弟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,但是见过几次,也算是混了个脸熟。
“好,你回去告诉小满,说我们知道了。”郑伟义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,打发瘦小男子离开。
待男子离开,几人商议片刻之后,走出了屋子。他们要把带来的人手召集起来,赶回木民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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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,远处镇上的打更声,顺着风飘来,似有若无,听不真切。
整个庄子一片沉寂,庄子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,偶尔一阵山风吹过,远处山林发出的“沙沙声”,更加衬托出这夜晚的宁静。
庄子的大门紧闭,门后的门洞里,一盏灯笼放在地上,微弱的灯光下,三个手中抱着兵器的守卫,倚着中柱,睡得正香。
不多时,随着一点移动的光亮,两个提着灯笼的守卫回到了门洞。
其中一个守卫,嘴里打着哈欠,用脚把睡着的三个人踢醒:“醒醒,到时辰了,换人换人。”
就这样,两个打着哈欠的守卫,与三个被叫醒,一样打着哈欠的守卫,完成了换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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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就在不久前,夜色里,几十条黑影,悄无声息的从庄子门前经过,去往了后面的山中。
一觉醒来,窗外天色还蒙蒙亮,起身披衣,许山海打开房门,走到庭院中站定。
晚春,早晚已不再寒凉,从山中吹来的风,潮湿中带着淡淡的草木香,深深的吸上一口,顿时令人神清气爽。
把身上披着的长衫取下,小心的放在石凳上,身着单衣的许山海绕着内院慢跑起来。
经过沈南秋、金枝的屋子时,看着紧闭的房门,许山海放轻了脚步,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,心想,半大的丫头,终归还是贪睡。
慢跑了十多圈,许山海感觉身上微微有些发汗,回到石凳旁,稍微做了几组拉伸,把筋骨活动开,然后又俯身做了几组俯卧撑。就在许山海沿着墙边的几棵大树,寻找有没有合适的枝桠能做引体向上时,“咿呀”沈南秋、金枝的房门打开了。
睡眼惺忪,一边走出来还一边揉眼睛的金枝,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,吓了一跳,差点叫出声。待看清楚那个身影是许山海之后,金枝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许山海门前,拿起木盆,飞快的跑去打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