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伏越姑娘的信上说了什么?”
可当她一凑近,嬴政却将竹简收拢,连方才温和的笑意都锐减几分。
“没什么,只不过跟孤说在伏国过得如何罢了,皆是些废话。”
他不让自己涉足这片独属于他与伏越的旷野,也不叫自己多问。原还扬着幸福的笑容无以言表,这会儿却又佯装无事坐下喝了口鱼汤,大抵这鱼汤是什么滋味也无法尝出了!
气氛一时有些尴尬,郑良瞧国君虽是坐下,可手中仍握着书信不放。
自然是想再问,可国君这般架势就不容自己多问了,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相处,怎能又将它搅散了?郑良虽是委屈,可也只好缄口不言。
这驻月的信自然是不能给旁人看的,整个秦宫的人都以为她是去了伏国,实际是去了赵国,信中除了表达思念外,自然也有关于赵国的消息,收买的郭开,被弹劾的李牧皆在信中,又岂能叫旁人看了去!
入了夜,郑良也依旧在承德殿内。
“子姌你回去吧,这里有李善全伺候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嬴政这才刚退了烧,这会儿又伏到桌案前看起奏章来。
“君上是嫌妾身碍眼了吗?”
郑良很少说这般自轻自贱的话语,大抵是因为白天的醋意还未散去,这会儿心头虽有气,可更多的是悲伤。
嬴政瞧她委屈,自然也不能强行喝退她,只好点点头回道
“你若是想留下,自然也可。”
郑良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与嬴政在承德殿独处是何时了,只是从前的记忆太久,久的连自己都记不清了,烛火下君王的脸,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端详了?
“君上,您才退烧,昨天又突然晕倒,这会儿应当早些歇息才是,若是再劳累可怎么行呢?”
郑良这会儿温柔,端了热茶递到嬴政手边。
“妾身瞧你一下午都在阅奏章,这会儿天都暗了,小心烛火晃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