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李牧初见给驻月的印象便是凶神恶煞,原以为这样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出门定是前呼后拥,士兵成群的,可没想到这李牧出门,就带了一个随侍,不知有何要事逗留邯郸,这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。
要不怎么说是冤家路窄呢,这到了用膳时间,两伙人偏偏又在堂内相遇,这王巡瞧不了这帮狂妄之人,偏偏还选了与他相邻的桌子坐下,自顾自喝起酒来。
光喝酒也就算了,偏偏还要说些刺耳的话挤兑他
“我当赵国多有礼之人呢,结果尽是些恃强凌弱之人,今天也算开了眼,堂堂大将军,不领兵,光在外头瞎晃欺负女人了!”
“你!”
那随侍见主子被羞辱,又欲起身,这回李牧摁住了他,叫他休要多言。
王巡见李牧不和他吵,虽说还想再怼两句,可瞧驻月和吕瑶脸黑,任凭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了!
两桌人不言,只顾埋头吃饭,餐至一半,外头忽匆匆跑进来一人,趴在李牧耳边不知说了什么,就见他脸上掠过一阵惊喜,不可置信地问了句
“当真?!”
那传话之人点点头,两人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什么,就瞧李牧饭也不吃了,带着随侍匆匆出了门。
“这几人干嘛呢?神神秘秘的。”
王巡见着奇怪。
“里头定有秘密。”
“你管人家!吃你的饭吧!”
吕瑶骂了声,王巡才收起了几分好奇心。
随着天色渐暗,店内也未再见李牧身影。
冬季的夜晚总难熬了些,这对驻月来说更是如此,如今与嬴政已分别都已一月有余,两人紧靠书信维系着一点联系,可这车马慢,书信一来一回耽搁太久,更叫她的思念无处寄托。
纸张传递不了所有,唯有拥抱才可诉说啊!
这会儿已是深夜,驻月翻来覆去睡不着,缘由太多,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,前几日王巡说李牧的话还在耳边萦绕,搅得她心烦不已。
就见她起床,手里端了盏烛台去了楼下,没曾想竟在馆驿后院的拐角中撞见了刚回来的李牧。